今夜外面靜的厲害,唐棠一覺睡醒隱隱察覺不對,披著大氅推開門——
夜幕低垂,好幾個莊稼漢模樣的親衛(wèi)被藤網高高吊著,可能是掙扎過了,一個個瞧著蔫蔫的。
朦朧月色下,裴延斂著眸,輕裘盔甲,也不說話,就這么一杯一杯飲著酒。
丞相愣在原地,看著他的臉有些恍惚,將軍眼睛布滿血絲,臉上有細小的傷口,下巴胡茬憔悴,頹的十分灑脫有男人味。
只是……像多日未好好睡過覺了。
唐棠啞然:“你……”
“想我了么?”裴延打斷他,話說出口,又遲鈍地搖了搖頭,“不對,你人都跑了?!?/p>
烈酒一飲而盡,他扔了酒壺,沖丞相張開雙臂,聲音沙?。骸拔蚁肽懔?,來,給爺抱抱。”
親衛(wèi)被將軍帶著的人押了下去,唐棠沉默的斂著眸,只覺得心里微微陣痛。
半晌無言……來群散陵留灸“2散灸留吃肉
將軍舉著雙臂,可美玉沒入他懷。
月光下,裴延雙目泛紅,突然暴起,狠狠把丞相壓倒在地,雪花飛濺到青絲上,炙熱鼻息盡數噴灑,火熱和微涼緊貼,唇舌交纏,他勾著唐棠香軟小舌吸吮,噬咬,力道兇猛,像要將美玉囫圇個吞入腹中,丞相只能揚著頸子被迫承受,悶哼聲不斷,舌根發(fā)麻,直到品出了血腥味兒,裴延才把粗魯的舌從美人口中退出去。
丞相眼尾發(fā)紅,轉過頭去低低咳嗽幾聲,殷紅血跡粘上唇瓣,喘息著輕聲:“裴延,我疼?!?/p>
裴延脊背一僵,雙目的紅色徹底褪去,啞聲道,“哪疼?”將軍緩緩爬起來,從懷里掏出個小玉瓶,喂到唐棠唇邊。
丞相胸腔疼的厲害,他低頭喝了一口,血腥味極重。
“我把白嬅采回來了,”裴延喂他喝完,粗糙的大手捧著他的臉,額頭緊貼,低低道,“跟我回家?!?/p>
唐棠:“……”
將軍醉了酒,只孩子氣的貼著心上人,低低說著回去,說著思念,說帝王脾氣越來越差,說醫(yī)者不小心斷了肋骨。
說……他們都在等夫人回家。
有些人一遇見便覆水難收,唐棠年少拜相,病體支離,護著小皇子一步步榮登大寶,站穩(wěn)腳跟,最后卻落得個凄涼下場,他疼習慣了,原本打算和他們各生歡喜,現卻也想任性一回,用為數不多的熱情,去與君承諾,風雪白頭。
“好,我們回家?!碧铺拈]了閉眼,輕聲回應。
裴延還在絮絮叨叨地述衷腸,聞言一愣,過了幾秒,他一把將丞相抱起,大步走向踏雪烏雅。
駿馬黝黑,四蹄踏雪,脊背油光發(fā)亮,生的極為兇蠻,裴延抱著唐棠的腰,翻身而上,握著韁繩一揚,千里良駒揚蹄嘶吼,風似的飛馳而去。
徒留士兵們在后面高呼:“將軍!!”
丞相迎著風,衣袍發(fā)絲飛舞,裴延掀開大氅,將人整個摟了進去,疾風中,唐棠脊背靠在將軍結實燥熱懷里,只覺得身后人胸腔里那顆心瘋狂跳動,砰砰砰響的如同打鼓。
風雪被遮擋了個干凈,唐棠笑了笑,從心口泛出甜意來。
可著甜意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,就被將軍粗重的呼吸,和胯下的硬挺打斷,粗長的東西戳著他的后腰,唐棠耳尖焉地一紅。
“子謙……”裴延從后面牽著韁繩,低著頭去舔舐丞相的耳朵,聲音啞的厲害,“我忍不住了?!?/p>
馬背顛簸,裴延把人圍的死死的,大手伸進里衣,粗繭磨的他顫栗,狐裘下丞相早已衣衫不整,讓他快樂的手指探進臀縫,穴眼多日未用,羞羞怯怯,緊實的厲害,騷浪腸肉卻在將軍指節(jié)侵入的瞬間包裹住指尖,饑渴的嘬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