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弟子契已毀,你便不是我的徒弟。看在往日師徒一場,現(xiàn)在離去,否則,別怪本尊手下不留情?!?/p>
劍修不知道他徒弟用了多大的忍耐才沒將這逃避了一百年,整整讓他等了一百年,痛苦了一百年的人抓起來,用金鏈子鎖在洞府中,連地都不讓他下的陰暗心思。
他說完這番話,望斷秋暗紅色眼眸深沉,唇側(cè)仍然帶著笑:“若本座非要強求呢?!?/p>
暗紅眼眸注視著劍修,緩緩道:“難道師尊,還要再刺我一劍嗎?”
唐棠猛的握緊了不歸劍。
忽然,一根同體皆黑的長鞭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卷上他的腰,他風箏似的,被一股迅猛的力量拉了過去,隨后撞在望斷秋懷里。
望斷秋將師尊抱到懷中,低頭貪婪的吸了一口,如此狎昵的舉動刺激得凌霄派眾人齊齊拔劍,有一長老臉紅脖子粗,用劍指著他大喝。
“魔頭!你要報復就報復,圣君養(yǎng)你教你十余年,你怎么能這么侮辱圣君!”
“對!白眼狼!枉圣君對你那么好?!?/p>
為了不讓宮星河幾人有時間和精力強行打開禁閉室,造成反噬,讓師尊受傷,望斷秋叫人帶領(lǐng)魔教三天兩頭來凌霄派搗亂,且數(shù)十年如一日,修仙界幾乎人人都知道魔尊和玄知圣君有仇,不死不休的那種。而他的所作所為,再別人眼中就是狎昵,是白眼狼在踐踏圣君的尊嚴和清白。
望斷秋懶得理他們,想和師尊說說話。
劍修也不是吃素的,一拳錘在他腹部,卻當場掙脫,心中有火氣,手握不歸,和逆徒打了起來。
二人都是大乘期的修為,打斗時散發(fā)的靈力波動都叫人覺得深不可測,冷汗津津。
幾個師兄弟沒說話,眸中有過一絲掙扎和愧疚,但對師兄的愧疚終究不敵再怎么努力都無法飛升的恐慌,身披狐裘的故清歡跌了一個小境界,怨毒的看著修為增進的唐棠,咳嗽幾聲,嘴里帶著血腥味。
天空上方一紅一白兩個身形打的很是激烈,冷白劍意和暗紅血霧碰撞,砰地向四周擴散余波。
任誰看都是一副今天師徒二人只能活一個的仇敵模樣。
但實際上,仙尊不止一次被大乘期的徒弟占便宜,身體在那一個月不分晝夜的歡愉中熟悉快感,被他一碰腰,便受不了抖,他面無表情的抿了抿唇,又羞又怒的耳根已經(jīng)紅了一片,一雙冷漠黑眸從未有過的亮,似乎裝滿惱怒的小火苗。
招式越發(fā)兇狠,像是要砍了逆徒。
望斷秋側(cè)身躲過不歸,瞧著他生氣的模樣,低低笑了幾聲,在所有人都認為他們在天上打的你死我活不可開交時,輕飄飄的說:
“師尊的身體好敏感啊……,瞧瞧,只是碰一碰,您就在抖了?!?/p>
若是真刀實槍的打,二人說不定要打上個三天,不過他幾句話讓劍修回想起了那一月的荒唐,動作瞬間一亂。望斷秋抓住時機用鞭子擋開師尊的攻擊,忽然近身猛的按下他持劍的手,在他周身大穴快速點了幾下,一身冷冷清清的仙尊頓時悶哼一聲,泄力一般往前一栽,倒在他胸膛。
望斷秋大手按著師尊后腦,將他按在自己懷中,暗紅眼眸幽深,微低著頭蹭了蹭師尊的側(cè)臉。
一聲輕嘆消失在空氣中。
“一百年了啊……師尊?!?/p>
——
唐棠再醒來時,是在奢侈到一看就不是修仙門派的寢殿,空氣中充滿著味道奢靡的熏香,只有幾個燭臺點燃著,略有些昏暗。
他偏過頭,看見一旁的美人榻上,一身暗紅繡金的望斷秋脫了鞋襪,斜倚木桌,看似在懶洋洋地垂眸看書。唐棠就這么靜靜地注視了對方許久,久到望斷秋似笑非笑看過來,音色低沉。
“怎么,一百年過去,師尊不認識弟子了?”
白衣劍修的確不想承認這傻徒弟是自己手把手教出來的,淡淡收回目光:“書拿倒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