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他握緊了手,三道弟子契在他手中發(fā)出一陣撕裂的聲音,化成碎片,消散在空中。
望斷秋三人心中忽然一空,仿佛在冥冥之中和唐棠失去了某種聯(lián)系,隨后,一陣失落襲來。
“嘶——!弟子契被撕了!圣君是要將他們逐出師門嗎?”
“肯定是??!”
唐棠在弟子們震驚的竊竊私語中手一番收起不歸,不再多言,冷漠無情:“自己下山吧。”
周圍頓時(shí)響起一片嘩然,眾人震驚的看著一身白衣滿臉冷漠的仙尊,不理解這是怎么了。
“且慢!”
宮星河也終于急了,弟子們聽到他得聲音,紛紛給他行禮讓路,他大步從人群中走了出來,眸中的驚愕未退,皺著眉詢問。
“師兄,他們究竟犯了什么錯(cuò)?竟讓你動這么大的怒?還要逐出師門?”
宮星河昨夜才從小師弟那知道了天道有漏洞,無人能飛升的秘密,此事是真是假還有待驗(yàn)證,他正想去藏書閣看一看,不過此事大概率不假,因?yàn)樾煹苣贸龅哪潜緯纤鶗鴮懙囊粋€(gè)個(gè)金色古篆,的確帶著一位大乘大圓滿修仙者的靈力,過了萬年還未散,且書籍不僅記錄了此事,還有一些各大門派的歷史,都可以考究。
此事太過震撼,他想完全確定,再做打算,相比較下,大師兄要將望斷秋幾人逐出師門,可是當(dāng)今第一要緊事了。
故清歡也從人群中走出來,憔悴眉眼滿是不贊同,好聲好氣的為扶風(fēng)幾人說話:“弟子犯了錯(cuò),師兄罰他們便是了,怎么能下這么狠的手,還要?dú)Я说茏悠酢?/p>
唐棠能說什么?只閉口不答,看上去像是認(rèn)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見他如此,宮星河暗自咬了咬牙,且不說川長思的陣法符咒能給宗門帶來多少靈石利潤,就連扶風(fēng)也是懲戒堂堂主。望斷秋雖然喜歡自由自在,經(jīng)常下山去玩,但他也是個(gè)出竅期的修士,如此強(qiáng)的戰(zhàn)斗力,怎可白白便宜了其他門派!
他眸中有了怨恨,怨他師兄不食人間煙火,半分不為門派多想一想,不懂他這個(gè)掌門有多難做,全然忘了當(dāng)初他這個(gè)掌門是誰讓與他得,也不想記得,當(dāng)初他又是怎么興高采烈的接下掌門一職的。
“既然師兄說不出,那此事容后再議,”他當(dāng)了幾百年的掌門,拿出威嚴(yán)還挺能唬人,深深地看著唐棠:“師弟今日便當(dāng)一回惡人,失禮一回,多有得罪了師兄。”
“將他們逐出師門的事,你不能輕易做決定?!?/p>
唐棠冷笑一聲白眼狼,等我走完劇情在收拾你,表面上冒著冷氣,不動他們那些彎彎繞繞,一雙黑眸和宮星河對視,明明平靜無波,卻讓人感受到大乘期的壓迫。
他一身白衣,三千青絲用發(fā)冠束起部分,其余的散落在身后,宛若高高在上的神邸,看也不看地上一眨也不眨地望著他的徒弟們,冷聲:“為何不能?這三個(gè)孽障是我的徒弟,我教養(yǎng)他們長大?!?/p>
宮星河竟有些慌,他在寬袖的遮擋下握了握拳,深呼吸一口氣,抬起頭和百年來事事壓著他一頭的大師兄對視,想起修仙界那些掌門和對手背地里對他輕視的閑言,像是強(qiáng)調(diào)著什么,一字一句:
“師兄,我才是掌門?!?/p>
白衣仙尊一下愣住了。
四周驀然陷入一片寂靜,旁邊偷偷觀察的江晚愁不在搖晃那把扇子,狐貍眼中笑意微淡。
仙尊臉上沒什么表情,只看著威嚴(yán)的師弟,只覺心中微涼,一把扯下腰間那枚用來師徒聯(lián)絡(luò)的冷白玉佩,狠狠摔下,啪地一聲,玉佩四分五裂,他冷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