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打擾,告辭。
他們被踩了尾巴似的把所有法術都用上,瘋狂逃竄。
幾道劍氣迅速沖向各個方位,追在逃竄的眾人身后噼里啪啦一頓打,他們狼狽不堪,連連叫苦。
玄知圣君淡淡地收回目光,心中火氣消了一半,覺得舒服多了。
最后一道閃電落下,渡劫成功,等劫云飄走,降下甘霖,周圍慘遭摧殘的樹木從新煥發(fā)生機,三道出竅期的威壓從那三個大坑里爆發(fā),幾秒后扶風幾人飛了上來。
川長思青衣破敗,發(fā)簪都被劈壞了,臉上也黑了一道一道,他從來沒有這么狼狽,扯了扯自己的衣服,別扭道:“師尊,我們先去下一個城池換了衣裳在趕路吧?!?/p>
師尊瞥了他一眼,冷呵了一聲,也不理他,拿著劍走了,連背影都透露著幾分不悅。
川長思有理由懷疑這要不是他們剛剛渡劫完,修為還不穩(wěn)定,那恐怕免不了被他師尊一頓打。
他和望斷秋連忙笑著過去,連忙追了上去,左面一個右面一個的哄,扶風拿著劍在后面跟著。
——金安城,某間客棧。
被雷劫劈的十分狼狽的三人重新梳洗完,換好新衣服,衣冠楚楚地出現在唐棠面前。
今夜金安城有燈會,街上兩旁亮著紅燈籠,歡聲笑語熱熱鬧鬧,劍修一身白衣坐在窗邊,三千青絲被發(fā)冠束起部分,其余的垂散下去,一只冷白修長的手握著酒杯,微偏著頭往下看,朦朧燭光映著他的眉眼,冷漠都摻進幾分柔和。
望斷秋幾人不知為何停下腳步,靜靜地看著飲酒的師尊,似乎隱約聞到了那融合著酒水曖昧的冷清香味。師尊不說話,垂著眸,眼睫略有些長密,淡色薄唇上一點水光,他們沒來由的心中一蕩。
川長思眸色沉了沉,才恢復往日的溫潤甜蜜,拿著一把折扇走過去,扶著欄桿往下看了看,笑著:“好生熱鬧,師尊可有興趣下去走走?”
他師尊賞了他一個眼神。
沒有,不去,滾。
川長思頓時一副失落的表情。
望斷秋坐在他師尊對面,一身紅衣似火,紅痕早就便從眉心處消退,狂妄和邪氣少了些,更加慵懶的鳳眸看著唐棠,這么大人了還故作低落,拉長音調喚著:
“師尊……”
唐棠飲酒的手頓了頓,淡淡抬眸,看著兩個裝模作樣的徒弟,這一雙雙眼睛在燭火下水潤潤的可憐,小狗似的,惹人憐極了。
就連被大冰坨養(yǎng)出來的小冰坨都站在一旁,黑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,酷哥式央求。
啊……好可愛,想擼。
唐棠發(fā)自內心的感嘆完,頓了頓,很有自知之明的補充。
不過現在自己看他們可愛,估計以后,便是三個老黃瓜刷綠漆的孽徒瞧著自己可愛了。
他收斂心思,擺出一副冷冰冰的態(tài)度起身,被三人裝乖扮可憐的,哄下了樓,走在街上。
……
火紅的花燈整整亮了一條街,紅綢瞧上去喜慶極了,百姓們面上掛著笑,在小販的攤子前駐足,耍雜技的噴出火焰,引起周圍一陣驚呼,猜燈謎的揚聲大喊,那家那家的小姐中頭籌啦,賜什么什么燈一盞,引得一伙人去圍觀。
唐棠師徒四人走在街上,引起不少人的注意,不過視線都是善意的,幾人也不怎么在意。
望斷秋幾人沒死前便晃過燈會,分魂后下山領任務,趕上了便偶然晃一晃,除了這次是和唐棠一起晃得之外沒什么新奇。
只有唐棠是頭一次來燈會。
他看上去毫不在意的冷淡臉,還會冷咻咻的冒冷氣,眼神示意徒弟滾,但真逛起來,最收不住的就是口是心非又有錢的劍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