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睡著了怎么這么乖啊?!?/p>
他沒忍住誘惑,率先爬上了床,將睡得迷迷糊糊的黑貓青年抱到懷里,沒戴止咬器的惡狼終于能親吻上黑貓,他壓低自己寬闊的脊背,小心翼翼地啄了啄懷中青年的唇角。
黑貓青年窩在他懷里,臉色紅潤,垂著眸睡得正好,阿薩德和顧琢風頭一次見對方這么乖順,心里癢癢得不行,也跟著爬上去。
唐棠迷迷糊糊,被他們挨個抱起來親,雖然力氣不重,還有點小心翼翼的意思,但依舊擾人得很。他眼皮沉重的抬不起來,眉心逐漸緊蹙,抿著唇,一副低氣壓且不耐煩的模樣,貓耳朵跟著抖了一抖,仿佛下一秒就要晾出爪子抓人。
用不親人的貓來形容他最合適不過,男人們只有在他熟睡時,才能把這只冷傲的貓抱在懷里擼一擼,如果擼的手法舒服了,還能聽見他喉嚨里溢出一聲聲小小的,“咕嚕咕嚕”的動靜。
這么點兒聲音,能讓他們開心的尾巴直擺。
雨滴落在地上,砸出輕柔的聲音,方才還要抓人的黑貓漸漸被男人們擼的舒服了,渾渾噩噩睜開眼,在略有些昏暗的室內(nèi),看到了阿薩德被朦朧火光勾畫出的臉龐,對方湊近了一些,親了親他額頭,語氣很輕且充滿溫柔愛意的呢喃。
“睡吧,寶貝。”
“good night,y love?!?/p>
床上很溫暖,雨聲淅瀝,從來沒這么輕松過的黑貓睜著那雙不算清醒的眼眸,看到了守著他的哨兵們,隨后……緩緩閉上了眼。
雨下的愈發(fā)溫柔了。
————
——
典獄長這次精神暴動恢復(fù)的有些快,獄警們吃飯的時候閑聊,思考著說好像才兩天就從白噪音室出來了。不過他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,連巡視牢房的活都交給了幾個有能力的軍官。
哦對了,還有那三個刺頭。
獄警們一提起他們就牙疼似的吸氣,那三人不知道抽什么風又開始作妖,不過這次他們再怎么作,典獄長都不見,甚至也不罰他們。
讓人紛紛嘀咕,真是奇怪。
被獄警們嘀咕的典獄長,此時再干什么呢?
——頂層。
走廊空曠,常年都是冷冰冰的白,軍靴落在地面發(fā)出一聲一聲有節(jié)奏的聲響,典獄長手里拿著文件,路過拐角時突然被一只冷白且骨骼分明的手抓了住手腕拽了過去,他往后一退,后背貼在冰冷墻面,沒什么情緒的抬起眸向前看。
顧琢風似乎怕唐棠逃跑,一只手撐著墻不讓他離開,但這么做了,才發(fā)現(xiàn)姿勢有多智障。
當初在前線,軍隊里常有哨兵美滋滋地吹噓用這個姿勢壁咚自己的向?qū)в卸嗝挫趴?,顧琢風向來不屑一顧,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做這么傻的事,如今臉被打的啪啪響,他面無表情,耳根卻紅的透透的,裝作不在意的開口。
“躲著我們?”
唐棠十分淡定地貼在墻上,手里的文件微垂,視線在他耳根上掃了一圈,薄唇唇角似乎勾了一下,在看過去又不見,音色淡漠。
“沒躲。”
他說完就要離開,冷酷無情的要命,顧琢風拉住他手腕,把他重新拉了回來。
“這是沒躲?”
顧琢風不給他想的機會,拉著他的手,逼得更進,一雙紅褐色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。
“典獄長不敢見我們?你在害怕什么。
唐棠下意識偏了偏頭,仿佛被他吵的心煩意亂,戴著皮手套的手捏著顧琢風的臉頰,讓他的聲音停下,外強中干,冷冷的呵了一聲。
“你是想說,我害怕你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