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狼軍官的聲音有些急切:“老大,新來的那仨殺人了!”
如雷一般炸響,唐棠沒控制住手下一個用力,黑貓的尾巴炸成了松鼠尾巴,爪墊啪地拍在他的手背上,喵喵的消失,看來是回到精神圖景中了。
冷白的皮膚瞬間出現(xiàn)一個梅花印,唐棠垂眸看了看手背,想起胡狼軍官的話,心頭一梗,覺得自己收了三個禍害:“殺人了?他們來了多久?”
胡狼軍官干巴巴回答他:“一個……一個多小時?這不正好到飯點了,他們還沒到崩潰的界限,不用被關起來,然后……然后……”
他越說聲音越小,唐棠確實冷笑了一聲:“很好……”
他戴上那只黑色皮手套,站起來,胸膛微微鼓起,寬腰帶勒出一把勁瘦的腰肢,那側(cè)面卷起來的漆黑長鞭,被陽光一晃泛出淡淡光澤,他邁開長腿,走向電梯。
—
“?!?/p>
“三層到了?!?/p>
電梯門剛向兩邊打開,唐棠就聞到了濃厚的血腥味。餐廳的透明玻璃前站著一群半獸形態(tài)的犯人,他大步走到前面,越往里走,耳邊痛苦的哀嚎和獄警的警告聲就越清晰。
犯人熙熙攘攘,胳膊碰著胳膊。其中一個身材雄壯男人額頭上長著被磨平了的犀牛角,目光驚悚的看著前面,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
他看的心驚膽戰(zhàn),身后突然有人冷淡道:“讓開”,他被這一聲嚇得一個激靈,差點沒蹦起來,反應過來后見眾人頻頻看他,覺得掛不住臉,兇神惡煞的擰著眉回頭。
然后,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……男人臉上的兇神惡煞瞬間凝固,半晌,夾著尾巴讓路。
“您請,您請?!?/p>
唐棠淡然收回目光,他越過對方往前面走,所路過的人都自行避開,暢通無阻的走到里面。
軍靴停在血泊前,他并未離得太近,而是先掀起薄薄的眼皮,一一看過鬧事的野獸。
整個三樓都是犯人的食堂,一眼望去,穿著橙黃色囚犯服的哨兵們成了一個圈,長長的餐桌上七扭八歪,血液滴滴答答的從餐桌的邊緣流淌,就連餐盤上都沒能逃過去,鮮紅的血浸泡著白米飯和綠青菜,看著令人生理性不適。
宗左腳邊躺著一具臉朝下的尸體,看樣子是熊類哨兵。他也換上了囚犯的衣服,鼓鼓囊囊的胸膛散發(fā)著雄性荷爾蒙。那么大那么高的個子,憋屈的坐在餐桌后略小的椅子上,像個大爺似的翹著大長腿,狼尾巴從座椅邊緣冒出來,微微垂在下面。
他旁邊坐著的,是同樣換了衣服的顧琢風,顧琢風硬是把這一身囚犯服穿出了秀場走秀的架勢,在一片血腥味中,吃著餐盤里的紅果燉噗魯獸肉,動作優(yōu)雅,表情不變,吃的可香。
那骨骼分明的手雖然看不見血,帶指縫還有些粉呢……
唐棠:“……”
他看向獅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