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棠也聽見了這句話,不過他站在原地沒動,冷清的臉也沒什么表情,靜靜看著兩輛車發(fā)動引擎離開。等出了能源槍掃射范圍,突然,一道黑影“咻”地從唐棠臉邊飛速掠了過去,快得幾乎看不到影子。
顧琢風遠離了笑抽風的阿薩德,他后背被對方砸的還有些隱隱作痛,那邊閃過的黑影讓他紅褐色的眼眸劃過一道光,在他的視野中,一切都宛若開了慢速似的,看到了……一只黑貓?
“砰——”
不遠處轟然爆發(fā)一聲巨響,連公路都震了三震。顧琢風的注意被吸引,只見前面黑煙滾滾,剛才那位嘲諷人的蛇軍官所乘坐的押送車車胎爆炸,蛇形走位般扭曲了幾下,車頭狠狠撞在大樹上。
宗左阿薩德顧琢風“……”
不過既然是押送宗左幾人的車,那自然是最堅固的,車表面看不出一點損傷,倒是不知道養(yǎng)了多少年的大樹被這一下給撞斷,伴隨著沉重的吱嘎聲,帶著茂密樹冠的粗壯樹干“咔嚓咔嚓”向前面倒。
“轟隆——”
胡狼軍官身體驟然一抖,尾巴耳朵瞬間炸起來,蜥蜴軍官鱗片也要炸了,尾巴繃得直直的。
那輛押送車受到二次傷害,車身一個劇顫,被掩埋在一堆綠葉子底下。另一輛已經(jīng)開出去一段路的車來了個急剎車,沒多久,車門打開,一個一個士兵打慌忙下車,亂哄哄的叫著被樹冠掩埋在下面的軍官。
胡狼軍官瞧著這幅畫面,憐憫的為他禱告幾秒,滿臉真誠。
上帝保佑,希望這條嘴欠的蛇一定要被晃的吐出來!!
士兵們驚慌失措,亂糟糟的去抬大樹,把吐得昏天黑地的蛇軍官從副駕駛拖出來,完全沒注意到,一只線條優(yōu)雅且高貴的黑貓邁著優(yōu)雅的步子離開現(xiàn)場,它走到監(jiān)獄內(nèi),蹲坐在唐棠腿邊,低頭舔了舔自己的爪子。這只黑貓的到來,讓大貓大狗和大鳥都很感興趣。
大貓懶懶的看著它,蹲坐的大狗尾巴搖了一下,那只鳥縮小了,站在顧琢風的左肩膀,紅褐色眼睛映著低著頭,獨自舔爪子的貓。
唐棠又看了一會兒,滿意了,他收回視線,一一掃過眼前這三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討債鬼,音色冷淡道:“走吧,三位。”
說完,他率先走在前面。宗左幾人熱鬧看夠了,又不是真來找事兒的,也跟上了前面的黑貓。
胡狼軍官和蜥蜴軍官殿后。
走過了大廳,入目的一部電梯。唐棠帶著人坐上電梯,智腦掃描他的瞳孔,冰冷女音開口道。
“典獄長,唐棠,驗證通過?!?/p>
電梯開始快速上升,沒多久“?!钡匾宦?,充滿著銀色機械感的電梯門緩緩向兩邊打開。
唐棠率先走了出去。
軍靴踏在冰冷的地面,發(fā)出“噠,噠”的聲音。宗左跟在他身后,將對方那漂亮的脊背,和細腰下挺翹的臀部,看了個清清楚楚。
黑尾巴在狼的眼前來回晃動著,宗左看著看著,突然舔了舔尖利的犬齒。眼前這人走路跟貓似的,仿佛每一步踩在直線上,細腰翹臀動的他心煩氣躁,他忍不住手欠,抓了一把對方的貓尾巴。
腳步聲驟然停下,前面那黑發(fā)青年站在原地。胡狼軍官和蜥蜴軍官納悶,想過來看看怎么停了,誰承想過來就看到他們老大的尾巴被那狼抓在手里,對方還有一下沒一下,摩挲著老大亂動的尾巴尖。
“?。?!”臥槽。
他們沒回頭,整齊劃一的后退了幾步,裝作自己沒來過。
操??!這只狼瘋了。
顧琢風沒什么表情,他肩上站著的縮小版金雕也一臉高傲,就是偶爾會伸長脖子去看,看完了又偏過頭,一副雕沒興趣的模樣,“口是心非”幾個字體現(xiàn)的淋漓盡致。
阿薩德就要直白一些了,他握了握發(fā)癢的手,心想要不是宗左先下了手,他也想擼上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