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閣主你說是不是?”
正道魔教都看了過去,那現(xiàn)任閣主面容陰沉,似乎恨死那幫魔教了,說:“我今日便為兄長報仇!”
“你放屁!”蠱師穿著寬大的黑斗篷,只能看清下巴上的毒紋,他氣急敗壞:“魔教從不屑偽君子那套,老子殺了就是殺了,沒殺就他娘是沒殺!那追日堡掌門是個什么玩意兒,也配浪費我這些小可愛咬他?”
正道人士看了眼黑袍人周圍,密密麻麻的五毒蟲,嘴角狠狠抽了抽——這他娘是小可愛?
追日堡掌門眸底閃過暗芒:“你們魔教能有什么信譽?那血魂老怪,不也吃了玄霧殿的小公子?”
正道人士又看另一伙人,那伙人個個面帶恨意,中間一位白衣少年是玄霧殿的大公子,和那位小公子一母同胞,此刻抿緊著唇,紅著眼眶瞪魔教當(dāng)中的老頭。
血魂老怪一臉茫然,他穿的破破爛爛,腰間別著一個酒葫蘆,回過神來后也罵罵咧咧:“誰他娘說爺爺我吃小孩?呸,我還嫌你們?nèi)獬裟?!?/p>
正道、魔教嗚嗚泱泱吵起來,寧星宇一身白衣傲骨錚錚的站在前面,拔出自己的長劍,冷聲:“多說無益,今日我等便為民除害!”
這時一道眾人熟悉的,帶著點玩味的慵懶嗓音,魔教眾人瞬間欣喜,正道警惕地拔出武器。
“哦?”
寧星宇心頭一跳,剛要往后退一步,眼前便驀然閃過一道緋色,胸口突然一疼,被人拍飛了出去,砰——地砸在了地上。
“教主!”魔教眾人行禮。
正道人士慌忙將寧星宇扶起,有人憤恨的瞪著唐棠:“果然是魔教,竟然如此卑劣的偷襲!”
緋衣魔頭不緊不徐地走進,他站在魔教眾人前,林不聞和林不聞,便站在他身后左右兩邊。
仿佛聽到了什么有趣的東西,輕笑著說:“你們正道就干干凈凈?”他饒有興趣的看過玄霧殿,和追日堡的方向,勾著唇:“恰好本教主近日聽說些笑話,不如說出來讓大家開開眼,你說呢……”
“滅兄長一家,奪了掌門之位的王掌門?”
他聲音不咸不淡,帶著看好戲的笑意,正道瞬間一片嘩然,紛紛看向和善的王掌門。
王掌門察覺到眾人的視線,黑著臉拿劍指他:“魔頭你血口噴人!”
“是不是血口噴人,王掌門最清楚了,畢竟啊……我們魔教和你們向來往日無怨,近日無仇。你大哥死后,這掌門之位坐的可還舒服?”
唐棠看熱鬧不嫌事大,又看向隱隱白了臉的少年,語氣溫和的教眾人心都在顫:“玄霧殿的小少爺骨骼清奇,是練武的好苗子,人人都夸小少爺?shù)奶熨Y,完全忘了還有位大少爺……”
他嘖了一聲:“一母同胞,竟將弟弟騙出去,喂了那林中食人猿?!?/p>
“你胡說些什么!”玄霧殿的掌門不相信唐棠的話,只覺得他是在挑釁,剛想讓兒子反駁回去,就見兒子臉色慘白慘白,渾身直抖的躲開觸碰,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。
半大少年還沒修煉好臉皮,被人戳破殺害親弟,手腳冰涼六神無主,完全忘記該怎么演了。
玄霧殿掌門直愣愣的,看著這個讓自己驕傲的,天資極高的兒子,崩潰地狠踹他一腳。
正道已經(jīng)亂了,第一個得到證實,人們看王掌門眼神也不對,有和他大哥交好的,質(zhì)問究竟是不是他,親自殺了他大哥一家。
王掌門四面楚歌。
魔教人行事乖張,正道也未必干凈多少,偽君子們殺人滅口,總是往邪魔外道潑臟水,唐棠又挑了一兩例,壞心眼的看他們反目。
他像一只優(yōu)雅矜貴的貓兒,蹲在一群狗的地盤,這個尾巴撓一下,那個尾巴也撓一下,一群傻狗便噼里啪啦撕咬起來。
寧星宇見正道亂成一團,擦了一下嘴角的血,冷聲:“都鬧夠了沒有!那魔頭沒拿出證據(jù),他說的是真是假沒無人知曉,你們在打架下去,還不是便宜了他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