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過沒出去兩步,身體便突然一頓,他垂下眸,見自己衣角就被一只白皙的,看起來好柔弱的手捏住,不禁抬頭看向唐棠。
唐棠拽著他的衣服,暗自磨牙,心道我就不信你君離比遵守戒律清規(guī)的和尚還難勾搭??!
魔頭不會勾人,只會殺人,不過見多手下們?yōu)橹隊繅衾@的各類妖姬,也能學的幾分精髓。
墨色長發(fā)被玉簪挽起,白袍寬松凌亂,襯得他柔弱,偏生面容又是那么濃艷,刻意露出一絲為難,眉頭隱隱緊鎖,讓人恨不得立刻出面幫他解決煩惱,撫平那眉間愁緒:“我長成這幅樣子……”
出去多危險啊。
他一副欲言又止,可真真是自戀極了,但凡是個要臉的都說不出如此顧影自憐的話。
顯然,魔頭從來不要臉。
君離也覺得這話有點怪,但又說不出來,他仔細觀察這人的長相,發(fā)現他說的并沒錯。
最近的邪魔外道越發(fā)猖狂,江湖上出了一個叫血什么殿的邪教,欺男霸女惡行累累,長成他這樣的,說不準出不去鄂城就又被抓了。
“少俠……”
正在心中思考著,白衣男子忽然拉了拉他的衣服,漂亮雙眸祈求的看著他,好不可憐。
君離眉心一跳,皺著眉要說什么,卻不經意瞥見那白袍下暗紅色的一塊布料,話鋒一轉:“跟上?!彼挂纯催@人有什么目的。
唐棠渾然不知,只以為是自己演得好,竟然這么輕而易舉把龍淵劍君離哄到手了,心情很是不錯,他繼續(xù)偽裝跟在君離后面。
邪教老巢離無妄閣不近,影衛(wèi)和君離是騎馬來的,踢雪烏騅和絕影馬被影衛(wèi)一聲口哨叫過來,在陽光下黑如錦緞,油光發(fā)亮的兇蠻。
唐棠:“……”好魔教。
馬來了,怎么走又是個問題,君離摸了下絕影馬的鬃毛,淡淡地瞥一眼唐棠,說:“過來?!?/p>
唐棠裝柔弱的走過去,剛站到絕影馬旁就被君離一把抱起來,他驀然驚呼一聲,壓抑給他一針的沖動,安安穩(wěn)穩(wěn)坐在了馬上。
背后貼上暖暖的胸膛,唐棠不知為何忽然回想起,破廟內被和尚壓著干時不好的片段,他身體不控制微僵,片刻后男人繞過他,拉住絕影馬的韁繩,絕影馬打了個響鼻,邁開蹄子狂奔。
馬背上的人因顛簸緊貼,春三月衣服不算厚重,不屬于自己的體溫,被他們所察覺到。
唐棠還好,他修煉的魔功至陰至寒,貼著某人暖烘烘的胸膛時挺舒服,讓教主更加想把君離帶回魔教,當男寵日日夜夜的疼愛了。
他只僵硬一會兒,就給君離安排好了去處,想了想便心安理得窩在“男寵”懷里,懶洋洋的瞇著狹長的眸,如同正在打盹的狐貍。
絕影馬跑的極快,風聲獵獵作響,吹的這人墨色長發(fā)往后飛,絲絲縷縷的香撲了君離滿臉。
君離一襲黑衣,單手摟著唐棠的腰,放置他滑下馬背,正思索著懷中人的目的,就見這人懶懶沒邊兒窩進他懷中,渾然不把自己當外人。
城外的小路顛簸不平,道路兩邊草地綠油油的,絕影馬跑的極快,春末氣溫回升,大家穿的都不算多,顛簸間柔軟的臀一下下蹭著他的胯。
君離呼吸到這人身上的淡淡冷香,不知為何,身體內的纏情絲翻滾,熱流修煉流淌進丹田。
他硬了……
君離隱忍的吐出口氣,不禁往后移了一移,可懷中人又靠過來,他只好咬著牙任由那處磨蹭,拉住韁繩的手都蹦出青筋。
幾個呼吸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