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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意猛地睜開眼,門口站著的是顧惜朝。
沈知阮看到來人不是預(yù)想中的觀眾,愣了一下,哭得更凄慘了,指著沈知意。
“這位先生!她…她是我姐姐,我只是想定做一件衣服…”
“她不知怎么突然就發(fā)脾氣…還推我…我好疼”
顧惜朝沒有理會沈知阮聲淚俱下的控訴,目光始終鎖定在她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臉上。
“沈知意?”他聲音放得很輕,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。
沈知意看著他,嘴唇翕動著,卻發(fā)不出任何聲音,只有身體無法控制地劇烈顫抖。
顧惜朝伸出手,一把將抖得不成樣子的沈知意打橫抱了起來。
沈知意下意識地發(fā)出一聲短促的驚呼,身體瞬間僵硬。
“別怕?!?/p>
“我在這里?!?/p>
他抱著她轉(zhuǎn)身就往外走,目光冷冷地掃過地上的沈知阮,眼神如同寒冰。
“這位小姐,需要我?guī)湍憬芯茸o車嗎?還是報警?”
他的語氣平靜無波,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,讓沈知阮瞬間啞火,臉上偽裝的無辜和委屈都僵住了。
顧惜朝不再看她,抱著沈知意,將她小心翼翼地放進自己停在路邊的車?yán)?。車門關(guān)上,隔絕了外面的一切。
溫暖的車廂里,沈知意蜷縮在副駕駛座上,身上還披著顧惜朝脫下來罩在她身上的薄外套。
剛才被強行壓下的恐懼還有那被信任的人護住的巨大沖擊,如同決堤的洪水,瞬間沖垮了她最后一道防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