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將軍府的氣氛變得詭異而緊繃。溫阮正式住進(jìn)了東跨院,雖只是外室名分,但陸時硯撥給她的仆役、器物,無一不精。
沈知意把自己關(guān)在正院不見人,像一頭獨自舔
舐傷口的困獸。
陸時硯在溫阮入府當(dāng)夜,終究還是踏入了沈知意的房門。
屋內(nèi)只點著一盞昏黃的油燈,沈知意坐在窗邊,望著外面沉沉的夜色,單薄的背影透著濃重的疏離。
他沉默地站了片刻,空氣凝滯得讓人窒息。
“還在生氣?”他終于開口,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軟化。
沈知意沒有回頭,聲音干澀得像砂紙摩擦:“陸時硯,七日后,是我生辰?!?/p>
陸時硯微微一怔,似乎才猛然記起。
“我”
他頓了頓,走上前幾步。
“這些年忙于戰(zhàn)事,確實疏忽了此事,不如我讓府里好好給你操辦一番”
“不?!鄙蛑饩従忁D(zhuǎn)過頭。
“我要你陪我去云居寺?!?/p>
陸時硯皺眉,那地方在城外,山路崎嶇。
沈知意盯著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,帶著孤注一擲的意味。
“去放河燈。像以前在錦溪那樣,只我們兩人?!?/p>
“放河燈?”
“知意,現(xiàn)在是什么時候?邊關(guān)剛定,多少軍務(wù)”
沈知意猛地站起身,聲音陡然拔高,帶著瀕臨崩潰邊緣的顫抖。
“陸時硯你答應(yīng)過我的,每年生辰都陪我放!”
“九千九百九十九盞之后還有每年!你忘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