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個手僵在半空,眼神里充滿了“我是誰?我在哪?我聽到了什么?”的震驚。
兩人飛快地對視了一眼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神色,又同事假裝研究地板花紋。
而風(fēng)暴中心的黃轉(zhuǎn)青,沒來得及去咂摸這句話背后可能蘊含的深意。
她的思維還停留在最表層——適用于周槳鳴的那一層,最“解決問題”的層面。
他說他來拿,那就不用我明天再背過來了。
省事了。
于是,在虞魚和兩位年輕醫(yī)生近乎屏息的注視下。
黃轉(zhuǎn)青眨了眨眼睛,甚至帶著點爽快,說:“那也行。
那晚上你直接過來吧,我在家等你。
”她的語氣平常。
在另外三個人聽來可就太不平常了!“嗯。
”周槳鳴說完就要去下一間病房。
病房門又輕輕合上。
兩位跟著周醫(yī)生的年輕醫(yī)生也終于從石化狀態(tài)中解除。
帶著“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”的眼神,然后默契地低下頭,假裝什么都沒聽見,什么都沒看見,腳步匆匆地跟著離開了病房。
輕微的關(guān)門聲,是一個開關(guān)。
下一秒——“嘶……”虞魚猛地倒抽一口涼氣,因為動作太大牽扯到了傷口,疼得齜牙咧嘴。
“青青!什么情況?”“扯到傷口了?”虞魚看著黃轉(zhuǎn)青清澈又愚蠢的樣子,捂著肚子,表情扭曲。
虞魚的聲音因為激動和刻意壓低而有些尖細:“你跟周醫(yī)生什么時候暗度陳倉暗通款曲私相授受的?都同居了?”不愧是搞文案的……黃轉(zhuǎn)青先是替朋友感到自豪!其次才終于后知后覺地品出點不對勁來。
晚上,去她家,拿東西,她在家等周槳鳴。
“我不是那個意思!”黃轉(zhuǎn)青慌亂地擺手,語無倫次,“我就是說保溫桶,讓他來拿保溫桶。
在家等他拿保溫桶。
就是字面意思,沒有別的意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