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“不要。
”黃轉青撇撇嘴,意料之中。
屏幕上又跳出了一張圖片。
畫面中央是那只在窗臺上的小叮當,趴在那兒曬月光,就是顯得悶悶不樂。
黃轉青回了個“小貓怎么不開心?”她伸出手,和貓沐浴同一片月光。
周槳鳴的回復隔了大概兩分鐘:“太晚了,開始eo了。
”“你要是把土人參帶回去養(yǎng),它就不eo了。
貓很喜歡這種植物。
”周槳鳴似乎也覺得有道理,回了個那現在來拿?黃轉青覺得他腦子不正常,說:“明天吧,我放你家門口你自己拿。
”“好,謝謝。
1713”黃轉青也沒再回,以為對話就此結束,剛要把手機放下,對話框頂端又顯示對方正在輸入。
這行字持續(xù)了好一會兒,終于,一條新消息跳了出來:“十七樓那把椅子是我放的,你坐吧。
植物放你自己家門口吧,我明天來拿。
免得你多費功夫。
”原來真是他放的,這個行動邏輯真是既直接又曲折。
“好,謝謝。
1901”是在學他。
北京的六月,空氣已經先一步開始熱起來。
黃轉青坐在醫(yī)院里等位,從廈門到北京已經過了一個多月,而月經已經停來了四個月。
那點僥幸也沒了,她終于抽出一個周末來醫(yī)院。
診室里冷氣開得很足。
醫(yī)生也找不出明確原因。
“先調整內分泌,”醫(yī)生推過處方單,“先調調看吧,壓力、作息都可能影響。
給你開著優(yōu)思明,按時吃,觀察下個周期。
”黃轉青謝過醫(yī)生,快步離開診室。
藥房窗口的隊伍緩慢移動。
黃轉青排在末尾,低頭刷著手機。
屏幕上跳出那個奶牛貓頭像。
“你身體出問題了?”沒稱呼,沒鋪墊。
黃轉青倒是不會因此不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