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是講中國初代女子籃球隊的,肯定很熱血。
”兩人說著話,病房門被推開。
周槳鳴走在最前面,身后跟著兩位年輕些的醫(yī)生。
周槳鳴拿起病歷翻看,又掃過監(jiān)護儀上的數據,再看了看虞魚的氣色。
身后的年輕醫(yī)生也湊近觀察,小聲交流。
黃轉青安靜地坐在一旁,盡量降低存在感。
虞魚精神正好,想起剛才的話題,對正寫醫(yī)囑的周槳鳴說:“周醫(yī)生,剛才青青在樓下碰到你們一個病人,一個話劇團的姑娘,腿打著石膏呢。
你知道她排練的是什么話劇嗎?我想去支持一下。
”虞魚說得興奮,黃轉青也跟著點點頭。
周槳鳴頭也沒抬,繼續(xù)寫著字,嘴里倒是很自然地接著話:“那個骨折加韌帶損傷的?都這樣了還往外跑?夢想是挺好,但命要是沒了夢想給誰看?”好嘛,那點兒帶著感動的溫情氣氛,一下子就沒了。
“怎么不管什么話到你嘴里了就都這么難聽?”黃轉青知道他說得是有道理的,的確應該更看重自己身體的恢復。
但就是覺得周槳鳴這張嘴確實欠。
周槳鳴停下了筆,抬起頭看向黃轉青。
并沒有反駁,而是毫無征兆地岔開話題:“飯好吃嗎?”這話題轉得過于生硬和突兀,黃轉青腦子也卡殼。
“好吃啊。
”她下意識回答。
她說完周槳鳴輕輕笑了下。
黃轉青沒注意這個笑,因為話一出口,她才想起那個被她洗得干干凈凈卻忘在家里的保溫桶,尷尬和吃人家嘴短的心虛涌了上來。
她聲音低下去,帶著點不好意思:“那個保溫桶我忘帶了,本來今天想帶來還給你的,早上出門太急,落家里了。
對不起啊。
我明天一定帶來還你。
”周槳鳴看著她瞬間從張牙舞爪變成心虛鵪鶉的模樣,無所謂地擺擺手:“行了,多大點事兒,一個破桶帶來帶去的。
別折騰了,我晚上下班去你家拿得了。
”話音落下。
病房里,虞魚半張著嘴,像是聽到了什么宇宙級秘密,連傷口的疼痛都忘了,目光在周槳鳴和黃轉青的臉上來回掃射,充滿了噴薄而出的八卦之火。
周槳鳴身后的兩個年輕醫(yī)生,一個抬起頭,眼鏡差點滑下來。
另一個手僵在半空,眼神里充滿了“我是誰?我在哪?我聽到了什么?”的震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