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川只好回房間拿了件白色的沖鋒衣穿上。
肩寬腿長,本就是衣架子,孟棠直接看呆了。
“發(fā)什么呆呢?”魏川笑著捏住她后頸,幫她轉了身體。
“沒有?!泵咸男÷暦瘩g,“只是在想些事情?!?/p>
男朋友太帥,看呆了這事也太過花癡了。
到了酒店樓下,一眼掃過去,李寒津還沒到。
博物館跟著拍照的工作人員見到孟棠,笑著打了聲招呼。
孟棠也笑著跟一一打了招呼,隨后轉頭跟魏川說:
“車已經到了,你先上去吧,最多五分鐘,我就走了?!?/p>
魏川余光瞥到李寒津從酒店出來,幫孟棠整理了下衣領,說:
“我下午去接你,行嗎?”
“要是不讓你接,豈不是讓你白來一趟?!泵咸男Φ?,“想接你就接?!?/p>
魏川開心了。
林業(yè)局的向導見人到齊了,說:“大家先一起吃個飯,吃完飯咱們就上山?!?/p>
孟棠朝魏川揮了揮手,示意他上樓。
半小時后,孟棠到了登記站,與林業(yè)局核對手續(xù)后,幾個人被放行。
山間霧氣像流動的云,孟棠拉緊沖鋒衣的領口,緩緩呼出一口白氣。
向導檢查了一下所有人的裝備,說:“進山?!?/p>
攝影師調著相機參數(shù),走在最后一個位置。
他要記錄采料過程,作為修復檔案的證據(jù)。
山路越來越陡,孟棠一不小心踩滑了,李寒津一把撈住她手臂:“沒事吧?”
孟棠搖了搖頭:“沒事,走吧?!?/p>
向導在前方開路,揮舞的開山刀驚醒了林中的鳥雀,震得翅膀亂顫。
半小時后,地質局的顧問拿出土壤的采樣器,說:“這里的土壤很適合黃楊木的生長,ph值62,含水量38,很理想?!?/p>
孟棠和老匠人對視了一眼,從包里掏出一把鑿子,在樹干上輕輕刮開樹皮。
她邀請老匠人一起去看木質部的顏色紋理,問:“您怎么看?”
老匠人瞇了瞇眼:“年輪密實,不錯是不錯,但……”
“但還差點意思?!泵咸难a充了一句,“再往里走走,我們要找的木料,要從外觀、密度和硬度等方面都得接近觀音像的本料才行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