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爺子一愣,示意方姐去開門,與此同時,竹條落下。
一道紅痕突兀地橫在掌心,孟棠疼得咬住了唇。
兩道三道互相糾纏,孟棠微微弓著背,不敢后退一步。
魏川進了中院就看見孟棠被罰的這一幕,上前一把抓住了竹條。
“您這是干嘛?”
“魏川?!泵咸娜讨弁唇兴岄_,“還有三下就打完了。”
“我不讓,哪有這樣打人的,這叫體罰?!蔽捍üV弊雍屠蠣斪訉χ?。
孟遇春冷哼一聲:“走開?!?/p>
“我看見了就不能不管,我也知道您是教孫女,我沒資格插手,但懲罰的方式千千萬,有必要生理折磨嗎?她手受傷了,損失的還不是孟棠自己?!?/p>
“你這小子哪兒這么多廢話,別以為是小棠的同學我就不敢抽你啊。”
魏川死豬不怕開水燙:“那你抽唄,反正我皮糙肉厚?!?/p>
孟遇春瞇了瞇眼:“我打她是因為痛能讓她長記性,要是放任她體虛力竭,這行她也不用干了?!?/p>
魏川:“我教她打籃球,發(fā)現(xiàn)她手上力氣很大,即便疏于鍛煉,手部力量肯定是沒懈怠的。”
老爺子對孟棠說: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你還沒雕大件,想著到時候再說不遲?!?/p>
“你以為你雕小件,精細活兒,手上功夫練到家了就成?!?/p>
“可以前我為什么讓你跟著我扎馬步?”
“大學四年,我不許你出件,就是讓你將這些年所學好好沉淀下來。畢業(yè)了回來,我再教你大件雕刻?!?/p>
“難道你想這些年所學功虧一簣嗎?”
孟棠站直身體,再次伸手,說:“不想,我錯了?!?/p>
剩余的三下一下沒少,魏川看傻眼了,這對祖孫真是犟。
老爺子收了竹條,說:“你擅雕小件,但以小見大,爺爺相信你,你可以做到。”
孟棠含著眼淚點了點頭。
老爺子轉頭對方姐說:“去拿藥?!?/p>
方姐:“不用您說我也知道?!?/p>
孟棠小時候沒少被打,她都習慣了。
老爺子背著手去了后院,孟棠松了口氣,在石桌旁坐下。
方姐拿了藥,魏川主動去接,說:“我來吧?!?/p>
方姐還要做飯,只好拜托他。
魏川在石桌旁坐下,瞅了孟棠一眼:“我給你上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