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荼粟消失的那一瞬間起,弘昕感覺整個人都崩潰了。
但是他知道,如果再讓他做一次選擇,他仍然會選擇去隱瞞荼粟。
一天,兩天,弘昕保持著半跪的姿勢,就那樣沉默著,目光深邃卻似乎又隱藏著什么。
直到第十天,下屬再也看不下去,一巴掌狠狠打醒他,他緊抿著嘴唇,沉默了許久。
他才聲音沙啞地說,“統(tǒng)一魔宮和天庭,號天魔宮?!?/p>
前兩個月里,他坐鎮(zhèn)天魔宮,處理著兩大勢力合一的雜事,卻派出了大量人手去找尋荼粟的下落。
前一年,他就開始慢慢地脫離天魔宮,將著龐大的勢力交給下屬,而他則是到處去尋找荼粟的下落。
前十年,他想著荼粟與人族,龍族的關(guān)系,悄然派人打壓這兩大勢力,只不過卻每次被都被荼粟的三哥敖丙所打敗。
只可惜他那么鍥而不舍的打擊龍族和人族,卻一點(diǎn)荼粟的消息都沒有,有的也只不過是從民間傳出的緋聞,“天魔宮王上弘昕與龍王三太子敖丙不得不說的二三件事”等等類似的緋聞。
不過這些弘昕倒是沒有放在心上,就是可憐敖丙每次都要安慰醋壇子而已。
前三十年,弘昕將天魔宮勢力擴(kuò)展到了這個世界的第一大勢力,可是卻沒法查出荼粟的一點(diǎn)下落。
甚至連荼粟一點(diǎn)兒影子也沒有。
弘昕突然想到了,荼粟說的“我不愿意了?。∧愕臋C(jī)會已經(jīng)被你耗盡了?。÷硎芪医o予你的漫長歲月吧!這個世界,永不相見!”
他想如果這個世界無法,那為何不換個世界呢?
弘昕剩下的時間里,除了找荼粟,又多了一件事情,那就是——zisha。
只不過,無論他用盡各種方式,每一次zisha后,下一瞬間總是被不斷的涅盤重生,甚至實(shí)力一次比一次強(qiáng)大。
每一天都過著無聊的日子,弘昕的心已經(jīng)麻木了,對于他來說,找到小鯉魚是他畢生的目標(biāo)。
他原本以為他會這樣一次又一次不斷的涅盤重生,直至百年后他死在了一場雷劫之下,他的嘴里卻噙著一抹解放的笑意。
他終于能在別的世界看到小鯉魚了,雖然,他不知道有沒有別的世界。
就這樣——一代王者,死在了第一道雷劫之下。
而那個雷劫之上卻似乎站著一男一女兩道身影,女子手上隨意一抓,那塊弘昕與荼粟的定情信物——玉佩,就出現(xiàn)在了女子的手中。
“有什么要問的嗎?”女子開口。
“我小妹去哪了?”男子正是敖丙,他之前與天地法則契約成功,發(fā)現(xiàn)了陌生女子闖入,故而前來一看。
女子嘴角抽了抽,捂著額頭道,“現(xiàn)在啊,應(yīng)該在罵我,不過你放心,她肯定沒事,有事的應(yīng)該是別人。”
“也對?!卑奖灰恍?。
“我走了,至于她,你就派人在民間說她陪著弘昕殉情?!迸映奖麚]了揮手。
下一刻女子直接消失,只留下了一句話,“既然你選擇和天地法則契約,那就好好守護(hù)這個世界?!?/p>
“我會的?!彪m然女子消失了,但是敖丙還是很鄭重地說道。
如果荼粟看到這一幕,肯定知道這女子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