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官隱隱以典客大人為首。
楚平帝自然看得出來。
他只好又看向典客大人:“既然沒有人愿意去,那就由典客大人推薦一位吧!朕丑話說在前頭,不管典客大人推薦誰,那人必須過去,不得推辭。也必須把這件事情給朕辦好了,要是再有災(zāi)民餓死,那就提頭來見?!?/p>
典客大人算是看出來了。
陛下自己不想得罪人,就把球踢給自己,這是讓自己做那個壞人??!
典客大人看向身邊的幾位大人。
這些大人都是三公九卿,占據(jù)高位多年,背景深厚無比,他也不敢得罪啊!
典客大人又看向遠處的一些大臣。
那些大臣的職位雖然比自己低,可是,他們紛紛搖頭躲避,沒有一個樂意的。
典客大人也知道這件事情不好辦。
更別說陛下還說,要是再有災(zāi)民餓死就提頭來見了。
這誰能做得到?豈不是等于隨便找個借口殺人?
他叫誰去,那就是叫誰去送死?。?/p>
典客大人收回目光,看向楚平帝,無奈搖頭嘆息道:“陛下啊,現(xiàn)在國庫空虛,無銀無糧,就算是想救許州的災(zāi)民,咱們也有心無力??!”
楚平帝認可點頭,也向岳晨說道:“岳晨兄弟,確實如此。”
岳晨淡淡道:“昨天剛抄了一百多萬兩銀子,拿去買糧,運送去許州。”
典客大人又道:“陛下,王爺,如今麥苗還在田里,沒有長熟。”
“春寒料峭,萬物還在復(fù)蘇,正是青黃不接之時。”
“全國各地到處都沒有糧食,有銀子也很難買到,就算買到了,一百萬兩銀子,也買不到多少,更是難以救活許州那一百多萬百姓啊!”
大臣們紛紛點頭:“是啊,那么多百姓,怎么救啊?一百萬兩白銀,聽起來很多,可是許州那么大,饑民那么多,送過去也是杯水車薪??!”
岳晨寒聲道:“那就下道圣旨,從其他沒有受災(zāi)的州郡調(diào)糧過去。”
典客大人道:“王爺,遠水解不了近渴,目前只有益州最是風(fēng)調(diào)雨順,物阜民豐,要想把糧食從益州調(diào)往許州,路途遙遠,少說也要一個多月?!?/p>
“到那時候,唉,不但人吃馬嚼,消耗一半,災(zāi)民恐怕也要餓死光了,就算還有一些災(zāi)民存活,麥子也差不多到了成熟之時,根本就不再需要過去救援了?!?/p>
怪不得狗皇帝逃去了益州,原來益州最是物阜民豐??!
岳晨暫時管不了狗皇帝,他瞪著典客大人:“你是不是反對救災(zāi)?”
這個老東西,要是敢說半個不字,岳晨就敢把他的家抄了,再把他下獄。
甚至把他殺了都不解恨。
當(dāng)官不為百姓,要他何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