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罵了一句,蹬三輪蹬得更快了。
任平生見到這一幕,也懶得在意,溜溜達達地回了家。
對他而言,這種渣爹,不要也罷。
那娘們都死了,還在那兒玩深情,什么玩意啊,不知道她是殺妻仇人嗎?
回到家,任山河看著他,面色嚴肅,“小生子,你今天這些話……”
看著面露無所謂的侄子,他嘆了口氣,勸誡道:“他怎么說也是你親爹,你這要真把他氣死了,你想想你的名聲,到時候得多臭??!”
“大爺,爹?他有一點當?shù)臉幼訂??未婚出軌,趁著青禾剛出生,我媽忙著看孩子,跟那賤婦又生了個兒子!”
“自從我娘去世,他除了打罵,一點沒有管過我們,我們活到現(xiàn)在容易嗎?”
“年前那賤婦還故意推我下水,要不是我運氣好,說不定青禾跟小凡就被她賣了!”
“大爺……”
任平生聲音哽咽,兩世為人的委屈與無奈,也在這一刻徹底爆發(fā)。
說真的,他恨王娟,也恨任山河。
如果能把任山河氣死,他絕對拍手叫好,連著放三天響炮!
“你……唉……你想開點…你隨便就好!”
任山岳想勸,但這種事,他真的不知道從何勸起。
繼母設計親娘落水生病,親爹不帶她去醫(yī)院,繼母還想淹死他,然后賣掉他的弟弟妹妹………
這孩子,實在是太命苦了!
口中千言,在看到侄子落淚之后,他徹底閉了嘴。
未經(jīng)他人苦,莫勸他人善,他確實經(jīng)歷了太多苦。
他悄悄出了門,朝著準備做飯的張秀叮囑了一聲。
“秀,今天多做點,看看還有多少肉,今天都做完吧,明天咱就回去了,到廠里再買!”
“好,放心吧,我還買了點心,讓他們嘗嘗!”
張秀點頭,心疼地看了看門邊,沒敢過去,怕影響力自家侄子。
“唉……造孽??!”
任山岳嘀咕一聲,癱坐在椅子上。
這事整的,也不知道自己那蠢貨弟弟怎么樣了,還能不能醒來!
要是醒不來,以后自家侄子的路可不好走了啊,哪有人會想要一個氣死自己親爹的人當領導當下屬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