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風(fēng)和飛泉對視一眼,南風(fēng)微訝道,“公子要等誰?”
“我要等徐河,我和他說好了,今次他要過來再驗一次尸?!?/p>
南風(fēng)和飛泉滿眸的驚顫,飛泉話都說不利索了,“公子啊,您……您要跟著徐仵作驗尸?公子,老爺知道這件事嗎?夫人知道嗎?”
霍甯下頜一揚,“母親不需要知道男人在外面的公事,父親那里……等我得了結(jié)果再告知與他便可?!闭f著轉(zhuǎn)眸瞪眼,“你們兩個,把嘴巴給我閉緊些!”
飛泉和南風(fēng)嘴巴一癟,哭喪著臉應(yīng)了聲。
話音落定,長街盡頭一個細瘦的人影小跑著出現(xiàn)了。
徐河身量中等,人極瘦,他細竹竿一般的身上掛著一個大大的器物箱子,整個人跑的拖拖踏踏十分費力,霍甯看著徐河,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,自從半年前知府府衙的老仵作病死之后,便來了這個新仵作頂替,這新仵作從前是在錦州底下的某個小縣衙里當差的,聽聞沒辦過幾件差事,何況看他那背個箱子跑個步都費力的樣子,多半是靠不住的。
霍甯嘆了口氣,然而也沒別的法子了,仵作是賤役,且是個靠手藝和經(jīng)驗吃飯的活計,這徐河這么年輕,又沒辦過幾件案子,想想也知道功力如何了。
若是那老仵作沒病死就好了。
霍甯兀自感嘆著,這邊廂徐河已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過來。
“公子,小人、小人來了……”
霍甯有些不耐的掃了他一眼,下頜微揚道,“怎么來的這么晚?!”
徐河彎著腰討好笑道,“小人下午整理了府衙的舊公文,這才耽誤了時間,公子,現(xiàn)在就開始驗尸嗎?”
霍甯呼出一口氣,轉(zhuǎn)頭看了一眼昏暗的義莊,委實不想進去了。
“你進去驗,我在這里等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