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陸氏的姑娘,絕無可能直呼陸靜承的名諱,可見是外族人……
而一個外族人,能得到家主陸由心的準許坐在此處,身份必定不凡。
“奴婢,奴婢二人跟了四少爺五年了。”
秦莞聽到這話淡淡“嗯”了一聲,不冷不熱的繼續(xù)問道,“再將事發(fā)當日的經(jīng)過說一遍?!?/p>
侍奴二人對視一眼,還是先前說話那人顫顫巍巍道,“那日四少爺在外受了傷,還和夫人發(fā)生了爭執(zhí),當天晚上,三房和四房的人都來看了四少爺,后來大家離開,時辰還尚早,四少爺身上不適,脾氣也不甚好,沒過多久便說要歇下,奴婢二人侍候四少爺擦了身子,隨后便退了下去,奴婢們離開的時候四少爺在假寐,不知道睡著了沒有,當時地龍還是熱的。”
“第二天早上,奴婢們一起起的身,四少爺沒起身我們也敢去叫,可眼看著到了喝藥的時候了,這才去叫門,結(jié)果怎么叫都沒有反應(yīng),我們覺得不對,這才從窗戶往里面看了看,這一看便知出事了……”
這侍婢說著說著便掉下眼淚來,“奴婢們當真不知當夜發(fā)生了何事,眼下凜冬,夜里睡得十分踏實,奴婢二人一夜都沒起身,更是沒聽到四少爺叫人,誰也不知道四少爺屋子里的地龍斷了……”
這幾個人一直被關(guān)著,黃嬤嬤只問不解釋,她們便還不知道陸靜承并非是凍死的。
“青松院的地龍斷的古怪,四少爺平日里可有和誰結(jié)仇?”
這二人又對視一眼,另外一人遲疑著道,“沒……沒有的……四少爺尋常雖然脾氣不好,可整個白鹿洲里面,下人是絕不敢忤逆四少爺?shù)?,若非要說的話……便是五少爺,四少爺很久之前得罪過五少爺……”
“為了何事?”秦莞雖然知道,卻還是問了下去。
“大抵、大抵是幾年之前了,四少爺看中了五少爺屋子里的一個小丫頭,想……想討過來,結(jié)果五少爺不同意,就這般結(jié)仇的……”
“最近一兩個月內(nèi),陸靜承可有和陸靜修有過爭執(zhí)?”
“沒有沒有,到了白鹿洲,四少爺要么去建州城,要么留在園子里,和五少爺照面都沒打過幾次,更不會生出事端。”
秦莞聽到這里,便不再說話了,片刻后道,“大概在一個月以前,有人看到陸靜承深夜去過梅園,不僅如此,在那之后的七八天,陸靜承又去了一次,這件事,你們可知道?”
這話一問,兩個漸漸能平靜對答的侍婢面色忽然一變,二人同時低下頭去,雙手緊張的揪著裙裾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