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舒窈的尖叫聲還回蕩在喜堂,陸晏辰已經(jīng)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“十二年前揚州漕運船幫殺人越貨,我母親、我妹妹……”
他手指節(jié)發(fā)白,聲音嘶啞得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,“和云家也有關?”
云舒窈滿臉膿血,卻咯咯笑了起來:
“你現(xiàn)在才……知道?”
陸晏辰猛地將她摜在地上!
我冷眼看著這場鬧劇,忽然注意到云舒窈的手正死死護著小腹,這個動作太熟悉了,當年我替陸晏辰擋刀后,也曾這樣下意識地護過肚子。
“陸公子?!?/p>
我輕聲提醒,“云小姐似乎……有喜了?!?/p>
暴雨傾盆的夜里,我在云府密室找到了陸晏辰。
他坐在堆積如山的贓銀上,腳邊滾著幾個空酒壇。
曾經(jīng)纖塵不染的錦袍沾滿血污,連束發(fā)的玉冠都歪了。
“來看我笑話?”
他醉眼猩紅地抬頭。
我踩著銀錠走到他面前,將供詞扔在他膝頭:
“云老爺招了。漕運船幫殺人案,是他和你父親聯(lián)手做的?!?/p>
供紙被血浸透了大半,但關鍵處依然清晰。
“沒有辦法,斷腕保命,家眷知情太多,必須除掉。一并處理,偽裝成鹽梟報復……”
陸晏辰的手開始發(fā)抖。
我俯身,像當年替他包扎傷口時那樣輕聲道:
“你這些年恨錯了人,也……愛錯了人。”
三更時分,陸晏辰踹開了云舒窈的房門。
她正對著銅鏡往臉上涂藥,見了他立刻露出嬌笑:
“晏辰,我們的孩子……”
“孩子?”
他掐著她下巴逼她抬頭,“弒母仇人的野種,也配活?”
一碗湯藥被他硬灌進她喉嚨。
云舒窈瘋狂掙扎,藥汁混著血從嘴角溢出:
“你……不能……這是你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