變故發(fā)生在第七天夜里。
我被濃煙嗆醒時,整個溫宅已經(jīng)陷入火海。
熱浪灼得皮膚生疼,房梁“咔嚓”斷裂的瞬間,一道人影猛地?fù)溥M(jìn)來!
“卿顏!”
陸晏辰渾身是火地抱住我,用身體撞開了搖搖欲墜的窗欞。
我們摔進(jìn)院子的水池里,他背上的火焰遇水發(fā)出“嗤嗤”的聲響。
遠(yuǎn)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,陸承淵帶著巡防營的人正在滅火。
“為什么……”我看著他焦黑的衣袖。
他咧開干裂的嘴唇笑了:
“那年你為我擋刀……也是這樣?!?/p>
話音未落,一根燃燒的橫梁轟然砸下!
陸承淵從火場里拖出陸晏辰時,他后背已經(jīng)碳化了。
陸承淵站在陰影里,突然道:
“你知道是誰放的火?”
我摩挲著袖中的半塊碎玉,火場里,陸晏辰把它塞回了我手里。
玉上沾著他的血,還是溫的。
“云家的漏網(wǎng)之魚?!蔽逸p聲道,“去查云舒窈那個貼身丫鬟?!?/p>
陸晏辰昏迷的第十天,圣旨到了。
鹽引案真相大白,溫家不僅平反,還得了皇商資格。
宣旨太監(jiān)走后,陸承淵在回廊下攔住我:
“接下來去哪?”
“江南?!蔽彝褐惺⒎诺纳讲?,“我爹該回家了。”
他忽然將一個錦盒塞進(jìn)我手里。
盒里是一支糖人,和當(dāng)年那支一模一樣。
“漱玉齋重開了。”他低頭替我擦去眼淚,“卿顏,嘗嘗看”
“這次是甜的?!?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