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夜,陸晏辰踹開溫宅大門時,我正對月獨(dú)酌。
“解藥。”
他劈手打翻我的酒壺,“否則我燒了這宅子!”
琥珀色的酒液漫過石階,我晃著空杯輕笑:
“陸公子好大的火氣。”
抬眸看他布滿血絲的眼,“云大人不肯割腕取血?”
他劍鋒猛地抵住我咽喉:
“那是她親生父親!”
“噗嗤”,我笑出聲。
多諷刺。
當(dāng)年我為他偷軍械圖,被父親發(fā)現(xiàn)后家法伺候。
三十鞭抽得我血肉模糊,他卻只說了一句:
“成大事者,至親亦可殺?!?/p>
“陸晏辰?!?/p>
我仰頭讓劍刃貼得更緊,“你猜,若云舒窈知道你拿她換漕運(yùn)權(quán)……”
寒光乍閃!
一縷斷發(fā)飄落在地,他竟真的動了殺心。
劍鋒割破皮膚的瞬間,院墻外突然箭如雨下。
陸承淵帶著巡防營破門而入時,陸晏辰的劍還停在我頸間。
“二弟這是做什么?”
陸承淵玄色大氅上沾著夜露,“強(qiáng)闖民宅,持械傷人?!?/p>
陸晏辰的劍“當(dāng)啷”落地。
我摸了下頸間血痕,在滿院火光中對他比了個口型:
“喪家之犬。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