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都沒發(fā)生。
顏玉:“……”她猛地坐起身,把枕頭翻過來抖了抖,又掀開被子檢查床底,甚至連床頭的臺燈都沒放過。
然而一切如常,連點異象的影子都沒有。
這很不合常理。
顏玉抿著唇,把枕頭往床頭一磕。
總覺得這東西是在憋個大的。
算了,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還是睡覺要緊。
只是臨睡前,她總覺得窗玻璃上好像映著什么影子,像極了某人咧開的詭異笑容。
大概是錯覺吧。
她想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第二場考試的地點是在一個荒廢的山谷,一行人進入山谷的時候考官已經(jīng)在了。
那是個個穿著工裝夾克的男人,他正蹲在塊巨石上,嘴里叼著根沒點燃的煙,手指煩躁地抓著亂糟糟的頭發(fā)。
見考生們魚貫而入,男人猛地跳下來,他語氣像被點燃的炮仗,噼里啪啦全是火氣:“真是的,為什么偏偏讓我來當(dāng)這破考官???煩死了煩死了!”他往地上啐了口唾沫,抬手掏了掏耳朵,露出耳后一道猙獰的疤痕:“我是特西,你們這場考試的考官。
”考生們面面相覷,沒人敢接話。
這人看起來比第一場的比司吉還要不好惹,渾身上下都散發(fā)著“別煩我”的氣場。
關(guān)西用腳尖碾著地上的碎石:“我們現(xiàn)在的位置是死亡山谷。
規(guī)則很簡單,一天后還活著的,就算通過。
”“什么?!”有人忍不住驚呼,“就這么簡單?”“簡單?”關(guān)西嗤笑一聲,眼神掃過那人,“每年從這兒出去的,百個里能活三個就不錯。
”話音剛落,他突然幾個騰躍,三兩下就消失在嶙峋的怪石后面,只留下一句飄在風(fēng)里的話:“祝你們好運——哦不對,你們大概沒這東西。
”山谷里瞬間陷入死寂。
顏玉的心也沉了沉。
對方的話就差明著告訴他們這里很危險了。
她往旁邊挪了挪,避開人群的中心位置,目光飛快地掃視四周。
“看來,這場考試會死很多人。
”旁邊傳來個憨厚的聲音。
顏玉轉(zhuǎn)頭,就看到第一場考試時給她送飲料的東巴。
東巴露出個憨笑:“要合作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