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個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。
許是顏玉和西索上交的寶石拉高了比司吉的期待閾值,這場考試最終合格的考生竟只有70人,連最初預(yù)計的一半也都不到。
隨著落選者們垂頭喪氣地離開,原本喧鬧的塔源草原驟然安靜下來,只剩下風(fēng)聲拂過草葉的沙沙聲。
合格的考生們或坐或站,彼此間保持著微妙的距離,空氣中彌漫著難以言喻的緊張。
比司吉看著兜子里琳瑯滿目的珍品寶石,笑得異常開心,這場考試的收獲遠遠超過了預(yù)期。
誰說當監(jiān)考官很煩的,她可太喜歡了。
比司吉甚至有點意猶未盡,暗自琢磨著以后可以常來“監(jiān)考”。
之前那位給大家發(fā)號碼牌的侍者再次出現(xiàn),對著70名合格考生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:“各位,請跟我來。
”眾人跟在他的身后穿過草原,盡頭停著一架銀白色的大型飛艇,流線型的機身在陽光下泛著冷光。
侍者打開艙門,語氣平穩(wěn)無波:“這架飛艇會帶大家前往第二考場,請各位有序登機。
”一個胳膊紋滿骷髏頭的花臂男人往前湊了湊,語氣帶著試探:“小哥,第二場考試考什么?提前透個底唄?”侍者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,徑直轉(zhuǎn)身走上飛艇舷梯,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再給。
那花臂男人臉色有些難看,暗自唾罵了一聲。
顏玉:哥們你聲音有點大,我在最后面都聽見了。
見周圍的人都沒覺得花臂男人這樣有什么不對,顏玉只覺得他們的整體素質(zhì)有待提高。
收回思緒,顏玉將視線放在那架龐大的飛艇上,心里忍不住嘀咕:別的不說,獵人協(xié)會是真有錢啊。
這么大個地方原來就用來考一場嗎,也太浪費了。
等大部分人都上了飛艇,顏玉才慢悠悠地過去。
可剛走沒兩步,就感覺身后多了道視線,回頭一看,那位穿得花里胡哨、被她斷定有“癲狂”癥的小丑男西索,正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后,看著她的眼神異常的狂熱?顏玉:“……”她下意識加快腳步,想拉開距離,可身后的人像是長在了她的影子里,無論她走快還是走慢,始終保持著三步遠的距離,不遠不近。
直到踏上飛艇舷梯,顏玉實在忍不住側(cè)過身,抬頭看向?qū)Ψ桨l(fā)起詢問:“你……有事嗎?”西索歪了歪頭,眼神像黏在她身上似的,語氣拖出詭異的長音:“嗯~沒有呢~”“……”顏玉不理解為什么這人說話會帶著奇怪的語調(diào),但還是真誠的說道:“那能別跟著我嗎?”西索:“嗯~真是個絕情的小蘋果呢~”西索的嘴角咧得更大,臉上擺出失望的樣子。
顏玉:“……”算了,她放棄了。
跟病人計較什么呢?跟著就跟著吧。
然而這份“寬容”在飛艇工作人員分發(fā)房間時徹底崩塌。
她眼睜睜看著西索推開工作人員遞來的房卡,低聲和對方說了什么。
工作人員愣了愣,似乎沒料到會有這種要求,想開口說什么,卻在西索的威脅下,悻悻地閉了嘴。
于是工作人員離開了,臨走時還略帶憐憫的看了她一眼。
顏玉:?顏玉本以為是她想多了,卻不想,天黑后,她吃完晚餐,剛走到自己房間門口,就看見西索站在她的房門口,不知道等了多久。
見顏玉過來,西索看著她,眼里的期待幾乎要漫出來,性感的嗓音帶著不容錯辨的雀躍:“我今晚要和小蘋果一起睡哦~”顏玉:“?”顏玉懷疑自己聽錯了,這人不知道什么男女有別嗎。
許是因為太過震驚,顏玉竟是把這話說了出來。
“嗯~知道呢~”西索拖長了語調(diào),尾音像羽毛似的搔過空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