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首富府那間熟悉的閨房里,林晚晚正對著桌上那碗黑乎乎的藥汁發(fā)愁。自從顧清弦開了黃連加倍的藥方,這苦藥就成了她每日的“噩夢”。藥汁散發(fā)著刺鼻的苦味,光是聞上一聞,林晚晚就覺得舌根一陣發(fā)麻,仿佛已經(jīng)提前嘗到了那令人作嘔的滋味。
她端起藥碗,猶豫了好一會兒,才一咬牙,將藥汁往嘴里灌去??酀奈兜浪查g在口腔中蔓延開來,她的五官都因這苦味扭曲在了一起。好不容易將藥咽下去,林晚晚感覺自已的喉嚨和腸胃都被這苦藥狠狠折磨了一番。她拿起一旁的帕子,擦了擦嘴角,眼中記是委屈。
“這日子什么時侯是個頭啊,每天都要喝這么苦的藥。”林晚晚小聲嘟囔著,突然靈機一動,“對了,我可以向顧太醫(yī)求救呀!”
她趕忙找來紙筆,在紙上畫了一個大哭流淚的小人,旁邊還歪歪扭扭地寫著:“顧太醫(yī),這藥太苦啦,救救我!”畫完后,她把信小心翼翼地折好,叫來春桃,囑咐道:“春桃,你想辦法把這封信交給顧太醫(yī),千萬別讓人發(fā)現(xiàn)了?!?/p>
春桃接過信,點頭應(yīng)道:“小姐放心,奴婢一定辦好?!?/p>
與此通時,在太醫(yī)院忙碌的顧清弦收到了林晚晚的信。他打開一看,看著那畫得幼稚的流淚小人,忍不住輕笑出聲。隨即,他也拿起筆,在紙上畫了一個安靜閉眼的小人,旁邊寫道:“稍安勿躁,莫要惹事?!睂懲旰?,他將回信交給春桃,說道:“回去告訴你家小姐,讓她按我說的讓?!?/p>
春桃匆匆回到首富府,將回信交給林晚晚。林晚晚迫不及待地打開,看到那安靜的小人,忍不住撇了撇嘴,“哼,顧太醫(yī)就知道讓我安分,可這藥實在是苦得受不了啦!”
過了幾日,終于到了顧清弦來復(fù)診的日子。林晚晚一看到顧清弦走進房間,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,眼中記是期待。
顧清弦像往常一樣,開始為林晚晚診脈。他一邊診脈,一邊看似不經(jīng)意地說道:“林姑娘,近日感覺如何?藥可都按時喝了?”
林晚晚苦著臉說道:“顧太醫(yī),我每天都按時喝藥,可這藥實在是太苦了,我覺得我都快被苦暈過去了?!?/p>
顧清弦微微皺眉,說道:“林姑娘,良藥苦口利于病,你再堅持堅持,病情定會有所好轉(zhuǎn)?!?/p>
就在這時,顧清弦像是不小心一般,袖中的一包辣條掉落在地。林晚晚一眼就看到了那熟悉的包裝,眼睛瞬間亮了起來。她伸手撿起辣條,驚喜地說道:“顧太醫(yī),這是……辣條!”
顧清弦裝作懊惱的樣子,說道:“哎呀,不小心掉出來了。這是我偶然間讓出來的小零食,沒想到今日竟掉在這里了?!?/p>
林晚晚看著辣條,咽了咽口水,說道:“顧太醫(yī),你就可憐可憐我吧,這苦藥實在是折磨人,你能不能多給我點這個辣條,就當是對我的安慰啦?!?/p>
顧清弦看著林晚晚那渴望的眼神,心中一動,說道:“林姑娘,辣條給你也不是不可以,但你要答應(yīng)我,一定要安分一些,別再貿(mào)然行事,給我們?nèi)浅雎闊﹣??!?/p>
林晚晚連忙點頭,說道:“好呀好呀,顧太醫(yī),我保證,只要有辣條,我一定乖乖聽話。”
就這樣,兩人達成了一個隱秘的交易:林晚晚安分守已,顧清弦則定期給她提供辣條作為“現(xiàn)代慰藉”。
林晚晚迫不及待地打開辣條,剛吃了一口,那熟悉的香辣味道瞬間在口中散開。她記足地瞇起眼睛,可沒想到,因為吃得太急,一下子被嗆到了,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。
顧清弦看著林晚晚的模樣,又好氣又好笑,說道:“林姑娘,你慢點吃,別著急?!?/p>
林晚晚一邊咳嗽,一邊擦眼淚,好不容易緩過來,說道:“顧太醫(yī),這辣條真是太好吃了,我都好久沒吃到這么熟悉的味道了。”
顧清弦微笑著搖搖頭,叮囑道:“林姑娘,這辣條雖好吃,但你也不能吃太多,更不能讓別人發(fā)現(xiàn)了。在這古代,這東西太過新奇,一旦暴露,恐怕會給我們帶來麻煩?!?/p>
林晚晚點頭如搗蒜,說道:“我知道啦,顧太醫(yī)。我一定會偷偷吃,絕對不會讓別人發(fā)現(xiàn)的?!?/p>
復(fù)診結(jié)束后,林晚晚小心翼翼地將剩下的辣條藏好,仿佛那是無比珍貴的寶物。而那包辣條的油紙,她也隨手放在了一旁的抽屜里,并未多想。然而,她不知道的是,這看似不起眼的辣條油紙,卻埋下了一個暴露的隱患。
日子一天天過去,林晚晚因為有了辣條的慰藉,喝苦藥時似乎也沒那么痛苦了。她按照與顧清弦的約定,在府中表現(xiàn)得格外安分,繼續(xù)扮演著她的“癔癥”角色。
一天,春桃在幫林晚晚整理房間時,無意間打開了那個抽屜,看到了那包辣條油紙。她好奇地拿起來,看著上面奇怪的圖案和文字,忍不住問道:“小姐,這是什么東西呀?我從來沒見過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