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關(guān)進(jìn)了祠堂。
冰冷的地板硌得我膝蓋生疼。
半夜,祠堂的門被推開一條縫,一個(gè)小小的身影擠了進(jìn)來。
是永泰。
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,嘴角還破了。
他不知從哪兒弄來半個(gè)臟兮兮的饅頭,高高舉著遞到我嘴邊。
“姐姐,吃?!?/p>
他看到我臉上的紅腫,眼圈一下子就紅了。
他用那雙黑乎乎的小手,笨拙地想給我擦臉上的淚痕。
手在半空中停住了,他怕弄疼我。
“姐姐別哭?!?/p>
他的聲音帶著哭腔,卻努力忍著。
“永泰不怕?!?/p>
“等我長大了,我殺了他們?!?/p>
3
第二天,我才被允許走出祠堂。
一個(gè)中年男人坐在主位上,面色陰沉地看著我。
他就是我的親生父親,當(dāng)朝宰相,何國棟。
他看我的眼神,沒有半分父女之情,只有嫌惡。
“你可知錯了?”
我低著頭,沒有說話。
他一拍桌子。
“我問你話呢!你啞巴了?”
“帶回來一個(gè)野種,攪得家宅不寧,你還有理了?”
我抬起頭,看著他。
“他不是野種?!?/p>
何國棟氣得笑了起來。
“不是野種是什么?難不成還是皇親國戚?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