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算個什么東西,也敢在這里說不行?”
“你在外面野了十五年,怕是連規(guī)矩兩個字怎么寫都忘了吧!”
何秋萍在一旁嬌笑著煽風(fēng)點火。
“祖母您看,她還護著那個小野種呢?!?/p>
“這倆人指定不干凈,要我說,就該一起扔出去?!?/p>
“省得帶了什么不干凈的病氣回來,傳給咱們就不好了?!?/p>
祖母的臉色愈發(fā)難看,她指著我的鼻子罵。
“你在外面這些年,都學(xué)了些什么腌臢東西?”
“帶這種下三濫的玩意兒回來,是想把相府的臉都丟盡嗎?”
我雙膝一軟,跪了下去。
“祖母,他還只是個孩子。”
我磕了個頭,額頭撞在冰冷的石板上。
“求您發(fā)發(fā)慈悲,他什么都不知道?!?/p>
祖母冷笑一聲,旁邊的丫鬟恰好端來茶水。
她接過茶盞,看都沒看我一眼,揚手就將滾燙的茶水對著我的臉潑了過來。
“放肆!”
滾燙的茶水濺在我臉上和脖子上,火辣辣的疼。
“就因為這個野種,整個京城都會看我們相府的笑話!”
她把茶盞狠狠摔在我腳邊,瓷片四濺。
“你這么心疼他,不如就一起去柴房待著吧!”
“來人,把她給我拉到祠堂跪著!”
“沒有我的命令,不準起來!”
我被兩個婆子粗暴地架起來,拖向祠堂。
永泰沖過來抱住我的腿,哭喊著。
“姐姐!你們放開我姐姐!”
一個家丁一腳把他踹開。
“滾開,小野種!”
永泰在地上滾了兩圈,又爬起來,死死地瞪著那個家丁。
我被關(guān)進了祠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