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現(xiàn)在不會動桑窈窈,一則是只是懷疑桑窈窈背后的人,二則她不愿意讓陸滿舟為難。
但是她怎么會忍著一個女人明目張膽地騎在他脖子上。
做夢。
她推開門,走進了屋子。
陸滿舟早已回來,應該是剛運動完,穿著一件純棉的白色短袖,帶著金絲框眼鏡,捧著一本財經(jīng)雜志。
他聽見開門聲,轉(zhuǎn)頭,看見了方卿眠。
方卿眠不喝白酒,覺得辣,但是今晚應酬,沒辦法,喝了兩杯,臉色潮紅,微醺,帶著醉意,她扶住門口的柜子,脫了鞋,走向沙發(fā),沒站穩(wěn),一個趔趄,撲進了陸滿舟的懷里。
陸滿舟聞了聞她身上的味道,刮了刮她的鼻子:“喝酒了?”
方卿眠有些困意,點頭:“和朋友出去玩,喝了一點。”
“不是出去玩吧?!标憹M舟揉了揉她的頭發(fā)“你從不喝白酒,應酬去了?”
她笑,仰頭:“瞞不過你。”
“才去唐恬恬的公司多久,她就帶你應酬。”陸滿舟不滿,看著女人趴在他的膝蓋上,他又不忍責怪。
“不是她?!狈角涿哓垉核频牟淞瞬渌那靶亍笆恰?/p>
后半模具沒說完,陸滿舟等了半天沒等到結(jié)果,輕聲問:“是什么?”
沒有聲音。
他低頭,懷中的女孩早已沉沉睡去,他抱著她,吻了吻她的額頭,將她抱到二樓的房間,為她脫了襪子,擦了臉頰和腳,褪去潮紅的臉蛋,又是一片雪白。
只屬于他的雪白。
他吻了吻她的眉心,關(guān)上房間的燈,屋子陷入一片黑暗,他推開門,走廊微弱的燈光照了進來,將他的影子無限拉長,長到足夠覆蓋她,他回頭,看她睡得安詳,房間里很安靜,安靜的能聽到窗外花開的聲音。
他沒忍住,三步并作兩步上前,含住了她的唇,慢慢地咬住她,或許是有些用勁,她嚶嚀了一聲,睜開惺忪的睡眼,笑著挽住他的脖頸,更加炙熱的吻落了下來,發(fā)絲垂在他半跪的膝上,像是給初生的嬰兒蓋上了一床絲綢的被子。
“你聽過一個故事嗎?”
不知她是否神智清明,問他這話,聲音迷醉的,又像是在調(diào)情。
“什么故事?”
“傳說,高僧得道,功德圓滿,即將化舍利成佛,偶然垂眸,見蓮座下生了一朵花,他動了凡心,伸手去折,最終功德盡毀?!彼撎摰刭N在他的耳畔,溫熱的氣息裹脅著他,她問:“你動心了么?”
他順手,挽住她散落的長發(fā),鋪在枕頭上,回答:“動了?!?/p>
他又問:“那你呢?”
“我也動了?!彼卮鹚?,眼底沒有醉意,一片清明。
說罷,她轉(zhuǎn)身,沉沉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