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燈下,兩人劍拔弩張。
“你的女人?”夏筠之挑眉“我記得訂婚宴那天,方小姐扔了戒指,說這婚,可以不結(jié)。”
陸滿舟瞇起了眼,來者不善。
“既然如此,方小姐不算你的女人,那我自然要敬佩陸大公子,舍己為人了?!?/p>
“算不算,你說了也不算?!标憹M舟冷笑“她,我娶定了?!?/p>
夏筠之笑著鼓掌:“陸大公子對子很有自信?!?/p>
陸滿舟沒有理會,伸手,朝著他身后的方卿眠道:“卿卿,過來,我?guī)慊丶摇!?/p>
夏筠之眼神一凜:“你們兩住在一起了?”
方卿眠有些尷尬,握住陸滿舟的手緊了一下:“住在一個房子,沒住在一起?!?/p>
“有區(qū)別嗎?”陸滿舟笑。
他贏了,像是勝利者的嘲諷,看著夏筠之。
擦肩而過的一瞬間,夏筠之按住了陸滿舟的肩。
“如果你真的愛她,不會讓她三番四次地涉險?!?/p>
聲音冷得像數(shù)九寒冬,東北房檐上的冰錐,碎了,落在陸滿舟的心上,一下一下扎著他,痛不欲生。
方卿眠在港城的兩次涉險,都是他心口的痛。
方卿眠坐進了車里,回望著夏筠之,他的臉,一點一點地消失在月色中。
欒朗今天異常的沉默,陸滿舟囑咐過他,在女人面前少說話,他聽進去了。
“怎么了?愁眉不展的?!狈角涿呱焓郑瑩嶙×怂拿忌?。
他看著她,沉默良久。
方卿眠以為他吃醋,剛想開口安慰,卻被他拉進了懷中。
他抵在她的額頭,今早剛剛剃過的胡渣蹭著她光潔的額頭,鬧得方卿眠癢癢的,她輕輕推他,卻推不動。
“對不起?!彼曇舻偷偷?,帶著磁性。
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