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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拼命掙扎,但根本無濟于事。
我看著林雪,看著我爸媽,看著周圍那些對我指指點點的人。
我的心,徹底死了。
林雪利用這一點,公開發(fā)了一篇長文。
文章里,她深情地講述了自己如何“不離不棄”地照顧“患有妄想癥”的我。
她把我描述成一個活在自己幻想世界里,不斷傷害自己和身邊人的可憐蟲。
這篇文章為她帶來了數(shù)百萬的點贊和無數(shù)的同情。
她成了全網(wǎng)盛贊的“最美女友”。
而我,被釘死在了恥辱柱上。
沒過兩天,林雪聯(lián)合了我的父母。
她聲淚俱下地告訴我爸媽,我的病已經(jīng)嚴重到必須接受強制治療了。
我爸媽老實了一輩子,哪見過這種陣仗。
他們看著我日漸消瘦、反復進出醫(yī)院的樣子,對林雪的話深信不疑。
他們覺得,我是真的病了。
那天,我被他們“請”到了一家心理診所。
房間里,坐著我的父母,林雪,還有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心理醫(yī)生。
他們形成了一個審判的三角。
“陳明,我們都是為了你好?!蔽野珠_口了,聲音疲憊。
“你有什么病,我們治,不要怕。”我媽在旁邊抹眼淚。
林雪握著我媽的手,一臉擔憂。
“叔叔阿姨,你們放心,我會一直陪著他的?!?/p>
我看著這荒誕的一幕,只覺得想笑。
“我沒??!有病的是她!”我指著林雪。
“是她吃的東西,都轉(zhuǎn)移到了我身上!是她要殺了我!”
我的話音剛落。
心理醫(yī)生推了推眼鏡,在病歷本上寫著什么。
“典型的受迫害妄想,伴有攻擊性。建議立即住院治療?!?/p>
我爸媽的臉色變得慘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