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還能是別的味兒?
林鹿齜牙,很敷衍的笑了笑,然后端起醒酒湯喝了。
喝完了,陸見深把剝好的水煮蛋拿給她:“坐好,吃飯?!?/p>
林鹿深吸了一口氣,坐好。
“對了,昨晚你有個未接,”陸見深說,“是個陌生號碼,我想幫你接的,不過你手機沒電了,現(xiàn)在電充好了,你開機看要不要回復(fù)。”
他想知道那個號碼是誰的。
林鹿沒多想,拿起手機后,開機。
開機后,她打開通話記錄,里面是有兩條未接。
“不認(rèn)識。”林鹿看了一眼,沒打算回復(fù)。
就在這時,她手機突然響了起來。
來電顯示又是這個號碼。
林鹿愣了一下,這么早,這個號碼又打來了。
會是誰?
林鹿沒多想,接起手機。
“林醫(yī)生,我我不想這樣的,我真的不想,為什么要騙我,我什么都沒了,我”童依云語無倫次的聲音傳來,她聲音很低,像是在自言自語的呢喃:“我只想活得體面一點,為什么就是不行啊?”
她感覺到好窒息。
就像是溺水的人浮沉掙扎,卻只會越往下墜落。
像是深淵。
沒人來拉她一把。
“他們說得對,我就一條賤命,一條爛命,我為什么要讀這么多書?我為什么要掙扎著從那個小山村里出來?我應(yīng)該把這二兩重的骨頭埋在山里的,我”她越說越痛苦,聲音也越低。
到最后,電話里只剩下她痛苦的嗚咽。
“冷靜,童依云!”林鹿咬牙道:“你別怕,你告訴我你在哪兒,我來找你?!?/p>
童依云滿臉絕望。
她瑟縮在一個漆黑角落里,她的四周都是黑暗的。
一線光從窗簾裂縫中照了下來。
“云帆大酒店”童依云唇咬出了血,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著,眼淚不受控制的滑落:“你一個人來,林醫(yī)生,求你了,你一個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