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,”林鹿垂下眸子,平靜的開口:“不過,你不用來找我,你把協(xié)議拿到js集團總部大樓來,我在那兒等你?!?/p>
顧慨棠沉默了兩秒:“好,我來公司找你?!?/p>
“嗯?!?/p>
林鹿說完,把電話掛斷。
陸見深死了。
不論她是否接受,這已經(jīng)是板上釘釘?shù)默F(xiàn)實。
現(xiàn)實總是殘酷的。
她還沒來得及去想要不要離婚,結(jié)局就已經(jīng)注定。
陸見深。
這三個字,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狠狠刺在她心口,但現(xiàn)在,她連去痛,去傷感的權(quán)利都沒有,她必須想辦法保住他的心血。
這又怎么不算是對陸見深的愛呢?
“鹿鹿,對不起,”秦可可冰冷的手伸了過來,她握住林鹿的手,安撫的輕輕拍了拍:“我媽的事,我沒想隱瞞你,我只是”
她只是不想給任何人說。
她更不想被同情,或者是憐憫。
林鹿本來不打算提這件事,但既然秦可可提起了,她想了想,還是道:“可可,這是你的私事,從來都沒有該不該隱瞞這種假設,你想說就說,不想說就不說,沒人有資格可以指責你?!?/p>
她知道,如果這件事不說開,秦可可會一直在心底介意著。
還不如說出來。
“你不怪我嗎?”秦可可問。
林鹿搖頭:“我為什么要怪你?可可,你想做什么是你的自由,你沒必要給任何人解釋,也不需要討好任何人,你明白嗎?”
在林鹿看來,秦可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。
秦可可說不說,都是她的自由。
“就是在殯儀館的時候,宋宴行看到我了,”秦可可跟她坦白,“那個時候,我不知道他也在,我也沒想過,他會拿這件事要挾我,鹿鹿,他不喜歡我,所以這個孩子,我不能要,我不能讓我的孩子,在沒有父愛的家庭里長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