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依云臉色一片慘白,她身體抑制不住的發(fā)抖,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林鹿。
林鹿怎么會知道?
但現(xiàn)在,林鹿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了。
她拿了錢,是鐵證。
她百口莫辯。
“是,我拿了錢!”童依云深吸了一口氣,她猛地抬頭,咬牙切齒道:“我為什么不能拿!我們這些無權(quán)無勢沒背景的小人物,受了委屈的時候你為什么不站出來幫我們說一句話!薛院長想潛我的時候,你為什么看不見!我成績合格你為什么判定我不合格!”
她很委屈。
明明,她也想光明磊落當個好人。
可她能嗎?
“季風有沒有被季家承認,重要嗎?只要她姓季,只要別人知道她是季家私生女,是啊,就算是私生女,有誰敢針對她?”她一字一字,怒問:“她敢去找薛院長質(zhì)問,有你幫她出頭,我們呢?我們敢嗎!我只不過是想要一個公平而已!我錯了嗎!”
世間多不公。
她一直都知道的,從小到大,沒人給過她公平,所以,她要自己爭,自己搶,管她什么手段,這一路過來,她爭贏了,搶贏了。
她不要輸。
她只要贏??!
“你想要公平,就可以踩著別人的血嗎?”林鹿平靜的看著她,不答反問。
童依云冷笑。
“踩著別人的血?”童依云神色癲狂,冷冷道:“別人可以踩著我的血,我就不能踩著別人血嗎?人活著,本來就是各人自掃門前雪,自己都活不下去了,哪管得了別人死活!林醫(yī)生,你有恃無恐,你在這義正言辭的指責我,那是你有后臺有靠山,要是你和我一樣,你還敢這么正義凜然的指責我嗎?”
她問林鹿。
也像在問自己。
“那天要不是陸總出面,要不是蔡院長給你撐腰,林醫(yī)生,你覺得就憑你能拉下薛院長,能讓季凜那個公子哥給你低頭,讓季昭意那個大小姐給你道歉嗎!”她越說越瘋狂,臉上盡是譏諷。
不會。
在她看來,如果不是陸見深,季凜要解決一個林鹿,不過一句話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