疲累至極。yu-
憤怒至極。
眾人的心里同時(shí)也生出一種無力感。
努力了這么久,心中抱著那么大的希望,可一切瞬間又成了泡影。
“一個個的,喪氣什么?!”里正板著臉呵斥道,“你們都是家中的頂梁柱,你們倒下了,家里還能靠誰,我們大河村還能靠誰?遇到了難題,那就想辦法解決難題!大石頭我們沒辦法,那邊的樹難道沒辦法嗎?明天大家一起來砍樹,花個天的時(shí)間,我就不信不能把那邊的路清出來!”
眾人看向那邊的古樹林。
夜晚有風(fēng)吹過,火把照著樹影幢幢,那些本來就很高大的樹,顯得更加高大,直入漆黑的蒼穹。
所有人都沉默下來,不是他們喪氣,而是這件事太難完成了,砍樹當(dāng)然能砍,天絕不可能,起碼得半個月的功夫,半個月后,稻子怕是全都干死了,挖溝渠還有意義嗎?
程彎彎站在大石頭邊上,這種時(shí)候,她腦海里竟然浮現(xiàn)出了一個典故,大禹治水。
明明是干旱,她怎么想到治水上去了?
她想起那堂語文課,老師聲情并茂的跟他們講述大禹治水的故事,挖溝引水,和他們現(xiàn)在正在做的事一模一樣。
大禹好像也遇到了麻煩,似乎是跟石頭有關(guān)。
程彎彎努力回憶著,她來回踱步,腳踩在石頭上,她看到了高舉的火把。
有些婦人將火把隨意扔在路邊,湊過去和里正說話,那火把邊上正好是一塊石頭,石頭被火燒的通紅。
她的眸子猛然亮起一道光:“里正叔,我知道該怎么做了!”
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看過來,有質(zhì)疑的,有嘲諷的,但大家都累到了極致,沒有人開口。
里正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:“大山娘,你趕緊說。”
“泥鰍爹,鐵柱爹,你們把所有火把拿過來,放在大石頭上燒紅。”程彎彎有條不紊的開口,“再派四個人上去挑幾桶水下來。”
男人們累的不能動了,婦人們主動承擔(dān)起挑水的職責(zé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