亂羽劍尊看了幾眼,發(fā)現(xiàn)沒什么差錯,便朝著營地去了。
敖昱醒了,亂羽劍尊到時,他正臉色蒼白地掐著法訣,駕馭葫蘆給百姓回魂。
亂羽劍尊也不擾他,安靜站在了一邊,給他護法。片刻后,敖昱收了手,臉色更難看了。
他那個光腳的妖怪傻道侶跑過來,坐在床上,一頭撞進了他懷里:“大師兄~”手抓在他衣裳上,拽得死緊。
“我在這兒呢。我沒事兒了。別擔(dān)心了?!?/p>
蘋果醋【……他哪里是擔(dān)心你,他那是想大笑。原來多可愛的小月亮啊,現(xiàn)在也跟著你學(xué)壞了?!?/p>
周圍人看小月亮都小心翼翼,有人崇敬,有人羞愧,還有人憐憫。小月亮自然明白這是大師兄有意制造的誤會,所以也不辯解。小月亮一邊為利用了這些人的善意,而有些愧疚,一邊又實在是覺得眼前的情況有些好玩。
不過,今天參與的人,總歸是都會得到好處的。
蘋果醋嘆氣,敖昱只剛開始忙活了一會兒,好吧,后來控制封魔陣他也確實是大手筆,蘋果醋都沒注意他什么時候在梁安外圍也布置下法陣了,不過別人可比他忙活多了。他和小月亮大半的時間都是躺著休息。
可即使這樣,外頭那群人都快為敖昱哭死了。就差把他當(dāng)圣人供起來了。
敖昱摸了摸小月亮的長發(fā),將他摟得更緊,后邊的人看,小月亮肩膀一顫一顫,都以為他在哭,其實……他是真忍不住已經(jīng)開始笑了。
果真是個小可愛。敖昱想著,可要給他好好遮住,不能讓別人發(fā)現(xiàn)了。他抱歉地看向亂羽劍尊。
亂羽劍尊擺擺手,示意他無須著急——傻了都還記得愛侶,這一對兒真心人也是不易。
她坐下來,等小月亮漸漸在敖昱懷里安靜下來。
“你是如何發(fā)現(xiàn)魔蹤的?”亂羽劍尊直入主題。
“這還要多虧我的道侶?!卑疥诺?,“他乃是藍氤大澤出身的妖精,當(dāng)初相遇也是偶然,我們是被魚新婦在外頭追著,進到他的洞里的……我與他說到了當(dāng)年,他卻道,那魚新婦并非自己作亂的,它是被人控制著弄到了外頭,他們是想將魚新婦繼續(xù)朝外弄。只是沒想到我們來了,將那些人驚了?!?/p>
“竟有此事?”亂羽劍尊皺眉,她并非不信,只是這事確實到了她也要驚呼的地步。
藍氤大澤乃是各大派修士歷練的最優(yōu)之選,各派都有修士常駐各個入口,謹防里頭的妖魔鬼怪出來,這些人是如何進去的,又想如何把魚新婦這么大的東西弄出來呢?這可不是小事。
“終歸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,那時候我的道侶還神智懵懂,如今時過境遷,也不好再追查。不過我心中陡然多了憂慮,不怕尊者笑話我這人向來婆婆媽媽,愛管旁人的閑事。就怕外頭的孩子出事,便出了個讓他們尋魔蹤的敕令。卻沒想到,歪打正著,看來……天佑我人道。”
聽敖昱如此說,亂羽劍尊心中也有幾分莞爾。她本來也不是來審敖昱,只是想知道更詳細的魔蹤之事的。敖昱說的有些荒謬,可他這個人開峰講道,惠及底層修士,已經(jīng)被人說荒唐可笑,濫好人了。如今只能說,天佑憨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