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陶醒來時(shí)頭痛欲裂,后頸處傳來陣陣鈍痛。睜開眼的瞬間,陌生的天花板讓我瞬間清醒——這不是我的公寓。
楊陶試圖坐起來,金屬碰撞聲響起,手腕和腳踝處傳來冰冷的觸感。低頭一看,楊陶的四肢被精致的銀色鎖鏈?zhǔn)`,鎖鏈另一端固定在通樣材質(zhì)的床柱上。鏈條長度剛好允許在床上有限度地活動,卻不足以讓下床。
房間布置得詭異而精致——淡紫色的墻壁,雕花復(fù)古家具,落地窗外陽光透過百葉窗縫隙灑進(jìn)來。如果不是我的處境,這幾乎像是一間高檔酒店的豪華套房。
你醒了。
聲音從房間角落傳來,楊陶猛地轉(zhuǎn)頭,看到一個女人優(yōu)雅地從扶手椅上站起。她約莫二十出頭,身材高挑,穿著剪裁利落的白色襯衫和黑色長褲,烏黑的長發(fā)一絲不茍地挽在腦后。她的面容精致得近乎鋒利,特別是那雙微微上挑的鳳眼,正含著笑意注視我。
夏邑楊鐲脫口而出,隨即困惑于自已為何知道她的名字。
夏邑嘴角的弧度加深,端著托盤走到床邊。你記得我,真好。夏邑的聲音低沉悅耳,仿佛我們只是在尋常的早餐會上相遇,我準(zhǔn)備了燕麥粥和水果,還有你喜歡的伯爵茶。
托盤上的早餐確實(shí)精致,青瓷碗里的燕麥粥點(diǎn)綴著藍(lán)莓和堅(jiān)果,茶具一看就價(jià)值不菲。但這正常得令人毛骨悚然。
這是什么地方?你為什么鎖著我?楊陶的聲音因恐懼而顫抖,昨晚的記憶碎片逐漸拼湊——下班后的出版社聚會,獨(dú)自走回家的巷子,背后的腳步聲,然后是后腦的劇痛
夏邑將托盤放在床頭柜上,伸手撫摸我的臉頰。她的手指冰涼,動作卻溫柔得令人心顫。別害怕,陶陶。這樣你就能永遠(yuǎn)留在我身邊了。她眼中閃爍著病態(tài)的光芒,我找了你這么久,怎么能再讓你離開呢?
放開我!楊陶猛地?fù)]動手臂,鎖鏈嘩啦作響。就在楊陶試圖踢向她時(shí),一股強(qiáng)烈的電流突然從鎖鏈傳來,楊陶全身痙攣著倒在床上,痛得眼前發(fā)黑。
夏邑立刻放下托盤,心疼地捧起我抽搐的手腕。噓別這樣,別傷害自已。夏邑從床頭抽屜拿出藥膏,輕柔地涂抹在楊陶被電擊灼傷的部位,只要你乖乖的,就不會再疼了。
楊陶喘息著看夏邑為楊陶處理傷口,恐懼如潮水般涌來。這個看似優(yōu)雅的女人是個瘋子,而我成了她的囚徒。
為什么是我?楊陶哽咽著問。
夏邑停下動作,直視楊陶的眼睛。她的眼神讓我血液凝固——那里面的占有欲赤裸得可怕。因?yàn)槟銓懙哪切┕适?,那些只有我能看懂的靈魂碎片。夏邑俯身在楊陶耳邊低語,溫?zé)岬臍庀⒎鬟^我的耳垂,因?yàn)閺牡谝淮卧谧x書會上見到你,我就知道——你是我的。
楊陶內(nèi)心涌出一種無力感,生無可戀的躺在了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