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步步緊逼下,最后一時想不開,從樓頂縱身一躍。
沒想到老天開眼,再次睜眼,竟重生在他污蔑我學(xué)藝不精的時候。
此刻,劉霸天正指著他爸手上那微不可聞的血孔,惡狠狠地瞪著我。
仿佛那血孔是我故意弄出來的。
“沒想到這么大個醫(yī)院,連最普通的扎針都做不好!我告訴你,但凡我爸出點(diǎn)什么事,都是你沒給他好好扎針的原因!”
他唾沫橫飛,語氣咄咄逼人。
我深吸一口氣,強(qiáng)忍著怒火,沒有吭聲。
他卻不依不饒,繼續(xù)叫嚷:
“你看看,你看看,但凡你用點(diǎn)心,我爸手上也不可能出現(xiàn)這么大的血孔。”
他邊說邊夸張地比劃著,好像那血孔真有多大似的。
“你可是護(hù)士,難道不知道老年人的身體有多脆弱,他們的血液有多珍貴嗎?!”
劉霸天鬧得動靜實(shí)在太大,瞬間吸引了一大批圍觀群眾。
他們不明就里,只聽見劉霸天對我的指責(zé),便開始在我身上指指點(diǎn)點(diǎn),時不時說些難聽的話。
“這護(hù)士怎么這么不小心啊?!?/p>
“就是,這么簡單的事都做不好?!?/p>
想起前世同樣的場景。
那時我年輕氣盛,面對劉霸天莫須有的誣蔑和眾人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(zé)。
立刻開口為自己辯白。
還明確指出老人扎針出血不全是我的錯。
早說過讓劉霸天在扎針時控制住老人,可他非但不聽,還慫恿他爸給我找麻煩。
但我的解釋在他們聽來就是狡辯。
這讓劉霸天更加得意,當(dāng)場就給我定了罪。
重活一世再看,劉霸天此刻得意洋洋的神態(tài),分明是故意挑釁。
他就是想激怒我,讓我失去理智。
好在我的話里找漏洞,好把學(xué)藝不精的帽子扣實(shí)。
我低下頭,冷漠地微微一笑。
這一世,我絕不會再任他擺布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