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他面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,嘴唇的顏色也不對勁,抬起手觸碰了一下他的額頭。
燙得厲害。
周圍的一切仿佛都按下了暫停鍵,沈歲宴僵著一動不動,等他的手移開才勉強找回思緒。
冷銜月趕緊聯(lián)系了司機備車。
“對對對,趕緊備車,先送醫(yī)院。”柳夢萍看到譚景琛臉上的血,說話都帶了哭腔。
冷銜月沒有多說什么,拉住沈歲宴的衣袖往外走。
柳夢萍和譚睿扶著人出來,就看到車子揚長而去。
到了醫(yī)院,冷銜月帶著人去門診,這人非要先讓她先去處理傷口。
手背上的傷幾乎都愈合了。
冷銜月向大堂的導購要了沾了碘伏的棉簽,擦拭完傷口,看向他的眼神含著無奈:“這點傷馬上就愈合,我就不占用醫(yī)療資源了?,F(xiàn)在是給你看病,你再不去,我走了?!?/p>
他抿了抿唇,妥協(xié)。
試了體溫。
三十九度七。
人都要燒冒煙了,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把譚佑鶴按在地上打。
沈歲宴乖乖坐在椅子上輸著水,一副乖順而又可憐的模樣。
冷銜月將手中的溫水遞過去,“昨天還好好的,怎么會突然生???”
“洗了個冰水澡,又吹了一夜的空調。”他悶聲說。
冷銜月眼皮一跳:“你昨天晚上進門時,腦袋被門夾了?”
“我原來是想使苦肉計留下來,沒想到昨天那個人會和他們說我們之間……對不起,又給你惹麻煩了?!?/p>
說到底,他還是對自己的父母抱有期待。
只有覺得他們會在乎,才會想到苦肉計這個辦法。
冷銜月剛想說什么,手機鈴聲響起。
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,冷銜月按下靜音將手機丟進包里。
“別多想,我出去回個電話,有什么話回來再說,藥水輸完了別忘了按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