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歲宴有想過利用冷銜月嗎?
想到那個頭也不回離開譚家的人,他不禁咬緊了后槽牙。
指間夾的煙明明滅滅,譚景琛將這點猩紅捻滅在煙灰缸里。
“你覺得他會怎么對我?”
能拿到他的私人電話可不容易。
他挺好奇她到底還知道些什么,知不知道冷銜月和沈歲宴之間的事,這才容忍她說這么多。
可不是讓她一直說廢話的。
夏晗糾結(jié)了半天說道:“總而言之,沈歲宴就是法外狂徒,不拿自己的命當(dāng)命,也不會拿你的命當(dāng)命。相信我,你的后半生都會栽在他手里?!?/p>
譚景琛沉吟:“出來見一面,現(xiàn)在。”
譚景琛電話里說了地址。
不管對方有沒有聽清記住,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他將外套搭在臂彎,打開房門往外走,與正在上樓的人打了個照面。
相似的面容,刀刻斧鑿般深邃。
一個透著富貴堆里養(yǎng)出來的矜貴,一個是久經(jīng)磨煉的狠厲。
站在高位的人垂眸向下,眼底有著譏諷。
冷管家前腳剛走。
后腳這位就不裝了。
瞧瞧,哪還有半分可憐樣。
有的只是狼子野心。
滿眼陰郁,渾身散著戾氣。
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,清潤的嗓音不辨喜怒:“把你的貓送走?!?/p>
懷里的來福不安地扭動身子。
沈歲宴摸了摸來福的腦袋,成功安撫了躁動不安的小家伙,不冷不淡地開口:“它在哪我就在哪,大哥是想把我也趕出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