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譚景琛來說,不管是譚佑鶴還是沈歲宴,對他來說沒什么太大分別。
或許就和別人所說的一樣,他生性涼薄。
只要他們乖乖的,他會給他們提供優(yōu)渥的生活。
但很明顯,一個兩個心思都活絡了,想要從他手里爭權也就算了,明面上竟然連基本的尊重都沒了。
想到自己的示好被拒絕,那位冷管家確實更關注沈歲宴,心下更是極為不爽。
“她知不知道自己的盡職盡責,換來的旁人的臆想?”譚景琛看似漫不經心,但每個字都如同利刃一般往他心窩捅,“沈歲宴,她可憐你,看在譚家的份上給了你幾分關照,別太把自己當回事?!?/p>
看到沈歲宴白了臉,譚景琛頓時氣就順了。
在看到茶壺里是白開水后也沒有生氣,甚至還饒有興致給自己倒了一杯,輕抿了一口。
“還有什么要和我說的嗎?”他語氣里是藏不住的惡意。
“同情憐憫又怎么樣,至少她眼里的人是我?!鄙驓q宴坐在另一側,臉色烏云密布,陰沉的能滴出水來,“別打她的主意,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干出什么事來。”
譚景琛眼底的譏諷幾乎要溢出來。
真是個蠢貨。
他能干什么?
他的軟肋不是冷銜月嗎?
把弱點暴露在自己面前,還想威脅自己,可真是夠愚蠢的。
如果不是因為顧念著那點親情,他碾死他如同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,哪有機會讓他在自己跟前放狠話。
他手指敲擊著扶手,無形的壓力釋放出來,“我也奉勸你一句,沒有能力護住一個人之前,少說一些不自量力的話,要不然不止是給你自己帶來麻煩?!?/p>
“大哥是覺得這樣就能威脅到我?我一無所有,不害怕失去什么,你高高在上的譚大總裁不一樣,在乎的可不少。我摸滾打爬這么多年,別的都沒學會,就學會了什么是破釜沉舟、玉石俱焚,死之前我會不擇手段拉著你一起下地獄?!?/p>
沈歲宴威脅的話說完,施施然起身,正了正衣擺,“譚家這些年得罪的人不少吧,我的身份對很多人來說還是挺有意義的?!?/p>
沈歲宴站在門外,定定看了他房門良久。
他太弱了,弱到出口的威脅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笑話。
他要爭。
要搶。
要爬到讓他們無法看輕的位置。
要有能力夠護住自己想保護的人。
沈歲宴走出主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