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覺得他很好,為什么要躲著他?
為什么幾天都不見他?
心里的話一不小心就問了出來。
“躲?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?”冷銜月失笑,“老夫人的壽宴快到了,主要是這幾天比較忙,實在是分身乏術(shù)?!?/p>
不是故意躲著他。
瞬間心花怒放。
“對不起,我以為……你是不想看見我?!?/p>
“沒有。”冷銜月轉(zhuǎn)了個話題,“現(xiàn)在是不是可以再說一說你身上的傷怎么回事?”
說到傷,剛上揚的唇角又僵住。
只要一想到譚佑鶴他們,心底的厭惡頃刻間如雜草一樣瘋狂生長。
他壓了心里的憎恨,在她跟前下意識用上可憐語氣說道:“或許是我最近的表現(xiàn)不錯,譚……我的父親愿意把我安排進公司當(dāng)個小職員學(xué)習(xí)學(xué)習(xí)。
譚佑鶴覺得我觸碰到了他的利益,見到我和同事吃飯,不知道和身邊的人說了什么,縱著身邊朋友對我發(fā)難。
他們知道了這件事,認(rèn)為這件事錯在我,在他們?nèi)枇R我的時候,我不該言語還擊。”
看清她眼底的不忍,他的語氣顯得愈發(fā)的低落難過,整個人都透著寂寥蕭條。
“他們既然這么厭惡我,為什么要把我接回來?像是我虧欠了他們許多?!?/p>
目前來看,在譚家人眼里譚佑鶴是個寶,沈歲宴確實只是一棵草。
但冷銜月也知道,這棵看起來飽受風(fēng)吹雨打的可憐草,事實上也是淬毒的。
一個兩個都不是善茬。
譚家就是一個大舞臺,所有人都戴著面具在舞臺上唱兩句。
冷銜月聽過很多人的故事,不管他們說的是真是假,但比這更觸及靈魂的更多。
她明面上還是寬慰一句:“他們只是暫時沒能接受這個現(xiàn)實?!?/p>
“不是。”沈歲宴自嘲地勾起唇角,“他們權(quán)衡好了利弊,為了這個家庭的和諧,為了譚家的面子,把我當(dāng)成了棄子,要把我送去千里之外的分公司跟著學(xué)習(xí),就當(dāng)是譚家從來沒有我這個人?!?/p>
為了譚佑鶴,不由分說安排好了他接下來的人生。
還真是可笑。
他們真以為他是令人擺布的木偶嗎?他既然來了這里就從來沒有想過離開。
“你不想離開?”
聽她這么問,他心口酸澀得厲害。
“你也想我走?”他反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