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樣?很劃算吧?”
“呸!”
我朝他狠狠啐了一口,“你做夢,葉世鴻你等著,爺爺不會放過你的!”
“爺爺?”
葉世鴻像是聽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話:
“林溪,你還真是天真,還在指望那個老不死的?”
他壓低聲音,帶著掌控一切的狂妄:
“這幾年,我早就把新榮集團(tuán)摸透了,你那爺爺,早就病得下不來床,整天躺在療養(yǎng)院里茍延殘喘!”
“他一個老不死的,拿什么來管?拿什么來不放過我?!”
“趕緊簽!”
葉世鴻徹底失去耐心,猛地伸手狠狠扯住我的頭發(fā)。
巨大的力道迫使我痛呼一聲,頭被他粗暴地往放著股權(quán)轉(zhuǎn)讓書的桌面上按。
“不然我讓你兒子現(xiàn)在就斷氣!”
頭皮傳來撕裂般的劇痛,我被迫彎著腰,視線模糊地看著那份冰冷的文件,兒子微弱的呼吸就在耳邊。
絕望像潮水一樣淹沒了我。
就在這千鈞一發(fā)之際,一陣低沉的汽車鳴笛聲,如同悶雷般由遠(yuǎn)及近,穿透了病房。
緊接著,刺耳的剎車聲在樓下接連響起。
葉世鴻的動作猛地一頓,下意識地松開了手,驚疑不定地看向窗外。
我也掙扎著抬起頭。
醫(yī)院樓下,一輛加長版的黑色林肯停在門口,它的身后,十幾輛漆黑锃亮的越野車一字排開,氣勢驚人。
隨著車門緩緩打開,一位頭發(fā)花白但身姿筆挺的老人走了下來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