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的招式圖譜盡是些大開大合,以傷換傷的兇狠路數,講究的是一股悍不畏死的煞氣。
“蠢貨的刀法?!?/p>
陳禾將秘籍隨手扔到一邊,這東西對他毫無用處。
他的道,是“芒種”的道,是萬物生發(fā)與凋零的道,講究的是一擊斃命,斬斷生機,而不是這種徒有其表的兇煞。
他將靈石和丹藥收好,茅屋里再次恢復了安靜。
他的視線,最終還是回到了那枚黑色的鐵戒指上。
他把它放在桌上,湊到油燈下仔細端詳。
戒指通體漆黑,沒有一絲光澤,仿佛能吸收所有的光線。
上面的符文扭曲而古怪,像是某種未知的文字,又像是鬼畫符,看久了竟讓人有些頭暈目眩。
他伸出一根手指,嘗試著將一絲靈力探入其中。
那絲靈力剛一接觸到戒指,就如同泥牛入海,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,沒有激起半點波瀾。
“有點意思?!?/p>
陳禾非但沒有氣餒,眼中反而亮起了光。
他拿起那柄砍斷了無數根須,也砍掉了張昊腦袋的柴刀。
他握住刀柄,體內的灰色靈力順著經脈涌入其中。
柴刀的刀刃上,那層死亡的霜華再次浮現,周圍的空氣溫度都仿佛下降了幾分。
他舉起柴刀,對著桌上的戒指,猛地劈下!
鐺!
預想中金鐵交鳴的聲音沒有出現。
只有一聲沉悶的,像是砍在硬木上的鈍響。
陳禾手腕一震,柴刀被彈了起來。
他低頭看去,桌上的戒指毫發(fā)無損,連一絲劃痕都沒有留下。
反倒是他那柄灌注了【芒種】之力的柴刀,刀刃上出現了一個微小的豁口。
陳禾的瞳孔縮了一下。
這柄柴刀雖然是凡鐵,但在【芒種】之力的加持下,鋒利程度遠超尋常法器,連張昊的黑刃短刀都能壓制。
可現在,竟然連在這枚戒指上留下一道印子都做不到。
“這到底是什么東西?”
他放下了柴刀,拿起戒指,心中愈發(fā)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