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,府上所有的人都清醒了,老夫人更是在驚叫中醒來,很明顯,她也被昨晚的事嚇得不輕。
好在林云溪在她床邊支了一張軟榻,她聽到尖叫聲立刻睜眼,馬上就去安撫老夫人。
老夫人看到她,哆嗦的心口緩慢的平靜了下來,可當(dāng)她看清林云溪的樣子后,一口氣再度提了上來,“云溪,你…你這臉怎么回事?誰干的?”
林云溪沒有回答,反而說起了昨晚的事,“祖母,昨晚上咱們府上鬧鬼了,是沈青禾回來之后才好的?!?/p>
反正這件事瞞不住,林云溪也不必做無用功,但這事也講究個(gè)說法,只看說的好不好。如果說的不好,有功的人也能變成罪人。
“沈青禾?”
林云溪咬著唇點(diǎn)頭,一副忍辱負(fù)重的樣子,老夫人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,當(dāng)即問道,“這是她打的?”
“不不是?!?/p>
林云溪連忙否認(rèn),可話音還沒落,一旁伺候沈青禾的丫鬟一下跪在了地上,“老夫人,您要為小姐做主啊。昨晚上那沈青禾拿喬,是小姐三步一叩首給請(qǐng)回來的?!?/p>
老夫人聽到這話,果然生氣了,“你可是裴家的表小姐,她竟然敢這么糟踐你,真是無法無天了?!?/p>
林云溪嘆了一口氣,故作隱忍,“祖母,這些我都不在意,只要您和表哥都安然無恙就好了。就連玉虛真人都說沈青禾真的懂一些神鬼之術(shù),咱們還是不要輕易得罪的好?!?/p>
“誰知道昨晚的事是不是她做的手腳,故意在府中放鬼,然后回來立功,好讓咱們對(duì)她感激涕零?!?/p>
老夫人重重的哼了一聲,眼里滿是厭惡,“她要是真這么想,那她就得意太早了,我可不會(huì)讓這樣的人在裴府興風(fēng)作浪。”
說完,老夫人又撫摸著林云溪的手,“乖孫女,我還是中意你做裴家正經(jīng)夫人,沈青禾一個(gè)商賈之女,豈能登上臺(tái)面?!?/p>
林云溪并沒有回答,面上露出為難之色,微微垂眸,眼里卻閃過一抹怨毒之色。
老夫人也沒再這個(gè)問題上多過糾結(jié),由下人伺候洗漱,吃飯的時(shí)候問清裴淮的狀況,得知是沈青禾陪著他,立刻就急了,簡(jiǎn)單吃了兩口就匆忙的趕往裴淮的宅院。
老夫人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去了,雖然那些下人昨晚被嚇得不輕,但賣身契在老夫人手上,叫干什么還得干,即便在懼怕裴淮居住的院子,硬著頭皮也得去。
然而,沒等老夫人進(jìn)門,一個(gè)侍衛(wèi)便走了出來。
老夫人一眼認(rèn)出,那是裴淮身邊的心腹白術(shù)。
“老夫人,大人才剛睡下,這屋子任何人都不能進(jìn),以免打擾大人休息?!?/p>
聞言,老夫人臉上大喜,“才睡下?你是說阿淮醒了?”
白術(shù)面無表情的說,“半夜醒過了?!?/p>
老夫人一聽,更是喜不勝收,連忙就要進(jìn)屋,但還是被白術(shù)攔在了門外。
“大人在休息,沒有大人的吩咐,任何人不得擅入?!?/p>
老夫人臉色一僵,身邊的林云溪臉色也不大好看。
此時(shí)沈青禾陪著表哥在里面,誰知道表哥醒沒醒?
說不好,這說辭就是沈青禾讓說的。
畢竟,昨天她和祖母也是這么對(duì)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