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禾眼里泛出戾氣,身影直奔閻王而去,可閻王根本沒有給她發(fā)泄的機會,直接原地消失。
她一掌擊空后,黑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周遭恢復平靜,除了沈青禾,再無別的氣息。
沈青禾深吸一口氣,壓住心中的怒氣,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之后,她忽然發(fā)覺自己的手腕有些不對勁,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燙了一下一樣。
她抬手,扒開袖子,就見自己的右手手腕上多了一塊雞蛋大小的青色瘢痕。
仔細一看,那瘢痕并非一般痕跡,而是死尸才會有的尸斑。
沈青禾摸了一下,還挺疼的。
她要是什么都不做,任由這瘢痕爛下去,估計很快就能見骨,而且還會擴大。就像閻王說的那樣,一個月內(nèi),她的身體會徹底爛掉,沒了身體,她自然不能在世間停留下去。
沈青禾想用符篆壓住,但符篆根本不起作用,反而還會讓她更疼。
該死的老鬼,他可真會想辦法。
沈青禾沒在掙扎,帶著一肚子氣回了裴府,然后蒙頭大睡。
天大地大,都沒有她睡覺的事情大。
反正還有一個月的時間,也不著急這一時三刻的,她得好好把這件事消化完了,再去應(yīng)對。
但也就是這個晚上,林家出了人命。
后半夜,林夫人口渴想要喝水,身邊的婆子為林夫人奉茶,結(jié)果燭光昏暗沒看清楚,一腳踩空,一頭磕在床沿上,當場就沒了氣息。
那婆子死的時候睜著眼,林夫人被嚇狠了,直接昏死了過去,天快亮的時候就發(fā)起熱來,一直說胡話。
林清柚和林清沅嚇得不輕,姜沐雪雖然也有些害怕,但還是撐起大局,不光叫人去請大夫,還讓人去請了道士來。
等人來了之后,林清柚第一個發(fā)出質(zhì)問,“這道士哪來的?怎么不是玉虛真人?”
姜沐雪低聲道,“三妹妹,那玉虛真人向著那沈青禾說話,怎么還能請到府里來呢?這高人也厲害的很,若不是我跟張夫人交好,她是萬萬不能告訴我的。”
一聽這話,林清沅當即皺眉,沉聲道,“從昨天回來,你就一直跟我們說,玉虛真人跟沈青禾是一伙的??缮蚯嗪淌菑哪辖捱^來的,玉虛真人是三清觀的,這兩人怎么看都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人,他們?yōu)槭裁匆?lián)合在一塊陷害你?”
林清柚跟著附和,“就是,明明你就是厄運纏身,連累我們一家人,現(xiàn)在害的娘親也病倒了,你為什么就不肯承認?”
“玉虛真人說了,解鈴還須系鈴人,沈青禾是第一個發(fā)現(xiàn)你身纏厄運,現(xiàn)在咱們家怪事這么多,要請也是請她來看。”
“你說的倒輕巧,那天二妹妹將裴府上下都得罪了干凈,自己還被裴府的人給綁走了,現(xiàn)在如何厚著臉皮去請?”
姜沐雪的聲音忍不住拔高了一些,遇見這兩個蠢貨小姑子,她真是口水都要被費干了。
聽到她說起這件事,林清沅下意識的抬手護住自己的臉,那天被打的疼,她現(xiàn)在還記憶猶新。
不過那天也不是她一個人被打,她抬眸看向姜沐雪,姜沐雪的臉上即便擦了一層粉,但還是能看出她高高腫起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