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禾出來后,直接讓坐立不安的喜婆跟著自己走。
去了客棧,沈青禾很大方,拿出二百兩銀票換成碎銀子,挨個打賞。讓他們嘴巴該松的時候就松一點(diǎn),人家問什么,他們也適當(dāng)?shù)恼f一點(diǎn),別太死板。
首輔病重,表姑娘當(dāng)家,新娘進(jìn)不去門,被攆出來這種話也是可以說的。
安置好那些人,沈青禾讓人打了水,卸了釵環(huán),換了一身尋常的衣衫,該吃飯吃飯,該休息休息,完全不把眼前的這點(diǎn)刁難放在眼里。
林云溪的人回去后,將沈青禾這邊的情況如實(shí)說了。
聽聞她住客棧,林云溪譏諷的揚(yáng)了一下嘴角,“她還真指望我去叩首不成?真是癡心妄想!”
若不是祖母有顧慮,擔(dān)心表哥的病情會反復(fù),她剛才就直接讓人把她扭送回南江了。
沈家忘恩負(fù)義,那樣的人家能養(yǎng)出什么好女兒來?
林云溪沒把這件事當(dāng)回事,想著等過幾天表哥病情穩(wěn)妥了,怎么也要把人趕出京城才心安。
老夫人見她回來,問起了沈青禾的事,“只是安置一下,怎么去了那么久?”
林云溪一臉愁云的說,“祖母,沈姑娘心氣高,非要住表哥的院子,斷然不肯住別處。我說不行,她就帶著下人去住客棧了?!?/p>
老夫人一聽這話,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,“果然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,別管她了,她愛住哪住哪,以后休想再進(jìn)裴家的門?!?/p>
林云溪微微低著頭,看似認(rèn)真聆聽,但其實(shí)是為了不讓老夫人看到她上揚(yáng)的嘴角。
沈青禾吃飽喝足后,一覺睡到了深夜,然后被重重的敲門聲驚醒。
她起身,聽見門外是喜婆的驚呼聲,便打開了門。但一步?jīng)_進(jìn)來的不是喜婆,而是林云溪,她想抓沈青禾的衣服,卻被沈青禾一腳給踹了出去。
林云溪一屁股摔在地上,悶哼一聲,還未開口,就見房門在自己的眼前關(guān)上。
她顧不上疼,氣急敗壞的爬起來拍門,“沈青禾,你到底用了什么下作手段?我表哥怎么忽然又病重了?”
屋里沒人應(yīng)聲,林云溪正要砸門時,一旁的喜婆提醒道,“表姑娘,沈小姐讓您想想今天她說的話,想不起來的話,她是不會見你的。”
林云溪一頓,扭臉朝著喜婆惡狠狠的說道,“你到底是誰家的下人?”
喜婆被兇的一愣,原本有些心虛的,但一想到沈青禾的話又揚(yáng)起了頭。
夫人可說了,凡是今天跟著她離開的人,全都無償歸還賣身契,而且額外還有賞銀。
而且沈青禾來到客棧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把銀子實(shí)打?qū)嵉陌l(fā)下去,尤其是喜婆拿的更多,直接奉沈青禾為主。
“沈青禾,你出來!!”
林云溪瘋狂敲門,此刻的她沒有了白天的精致,漂亮的釵環(huán)松了,頭發(fā)也散了,沒了大家小姐的風(fēng)范,猶如瘋婆子一般。
然而沈青禾并沒有出來,倒是林云溪像是被人抓住了后脖領(lǐng)子,腳下騰空的往后退,不僅她自己被嚇到了,喜婆也被這詭異的場景嚇了一大跳。
緊接著,林云溪發(fā)出慘叫,明明面前空無一人,她的臉卻像是被人抽巴掌一樣,左一下右一下,疼的她慘叫無比。
挨了幾耳光后,林云溪眼前一黑,等她再睜眼就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被扔出了客棧。
裴家跟來的下人一大堆,但能進(jìn)這家客棧的只有林云溪,其他下人連門都進(jìn)不去,就在大家紛紛議論這家客棧邪門的時候,林云溪又被扔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