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從沒考慮過這個問題。
對外公布兩個。
……仔細想想,以親戚孩子為名義帶回家的都有十多個。
加上國外沒帶回家的,估計能有四五十。
“……沒記過。
”他拎著易拉罐,“不清楚。
”“你父母……”許一寒想到路珠明畫的那張全家福,說得委婉,“老當益壯。
”路陳馳笑笑,和許一寒手里的啤酒碰了杯:“…………彼此彼此。
”許一寒轉(zhuǎn)過頭,笑了笑。
“哈!”隔了一秒,她肩膀突然開始輕微地聳動。
路陳馳聽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她還在笑。
許一寒樂得趴桌子上,肚子一邊疼一邊啞。
路陳馳看著她也樂,笑得手里的啤酒都拿不穩(wěn)。
笑聲混雜,連帶著他整個人都顛三倒四。
天上一輪暖暾稀薄的太陽,只露出了半邊。
冬天的太陽總是這樣,不那么刺眼,疏遠還微微帶點兒暖。
兩人笑了半天都不知道在笑些什么。
過了會兒,許一寒說:“……我不知道怎么面對他。
”“如果是你,每個月必須要和他見一次面,”她看著他問,“你會怎么做?”“為了財產(chǎn)?”路陳馳說。
“差不多吧。
”許一寒笑笑。
路陳馳也發(fā)現(xiàn)許一寒有個壞毛病了,心情越不好,面上笑得越開心。
他垂頭想了想,一口喝完酒,把空易拉罐擱桌上。
………說真的,路黎陽有進局子那天,他估計做夢都要笑醒。
但真的有那一天,他不會見到路黎陽。
李清云不會讓他和路黎陽有接觸。
就像現(xiàn)在,他身心健康。
李清云是他唯一的底氣,唯一的資本。
“可能有些冒犯……你母親是什么工作?”他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