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一寒啊了聲,易拉罐拋進(jìn)垃圾桶里,轉(zhuǎn)頭去撈另一灌啤酒。
掛椅子上的塑料袋墜得太緊實,單手窸窸窣窣掏了半天,也沒摸出來。
“塑料袋太緊了。
”她說。
“你把袋子取下來再拿。
”路陳馳說。
許一寒瞧了眼塑料袋,繼續(xù)撈著:“……我再努力會兒。
”路陳馳有點無語,直接把袋子取下來擱桌上。
前臺有人結(jié)賬,喇叭傳了兩聲微信到賬十元。
“謝了。
”許一寒湊過去拿酒。
路陳馳沒聽清,還以為她在說什么,低頭湊過去。
路陳馳覺得許一寒和他挺像的。
至少在家庭關(guān)系上,他和她境遇相似。
他樂意學(xué)法,一半是因為李家是法學(xué)世家,一半是因為路黎陽。
但大義滅親、懲奸除惡到底是寫出來供底下人玩樂的玩意兒……真做了,幾代老頑固在前面擋著,光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。
……但萬一……或許會有一天,路黎陽進(jìn)了局子,他也會和許一寒一樣。
許一寒偏過了頭。
嘴剛好擦過他臉,長長地一道,劃到腮頰。
路陳馳一愣。
許一寒錯愕地望著他。
我操!風(fēng)里嗆了微黃的粉塵,薄薄地糊在眼上,發(fā)了暈似的看不真切。
路陳馳盯著許一寒。
操操操!操操操操操操操!路陳馳這會兒簡直萬操奔騰。
許一寒把凳子往旁邊挪了點,隔開距離。
過了會兒,路陳馳壓住情緒,側(cè)了下頭,抬起拇指擦了下臉,和許一寒隔開距離,笑笑開了個玩笑:“……女流氓啊。
”許一寒笑了笑:“沒注意,要不要shi紙巾?”“沒事,”他插開了話題,“……往好處想,至少你能通過法律途徑去解決。
”許一寒開了拉環(huán),喝了口酒,問:“…………你兄弟姊妹有多少個?”路陳馳也喝了口酒。
他從沒考慮過這個問題。